
“别做其他事,写作吧。”这一句话,是我从一本叫《写作》的书中拿来的,那是该书作者杜拉斯写作初期得到了雷蒙•格诺的认可,也是后者对前者作品的“惟一评价”。
恕我以“貌”取书,读书读得很随意。
上周在家休息期间,我忙里偷闲,去了一趟图书馆。看到书架上有一本“小书”,书名叫《写作》,我就借来一阅了。
恕我孤陋寡闻,我以前不了解杜拉斯。
此前好像听说过人名,还有电影《广岛之恋》,《情人》,但这些仅仅停留于我对字面上的诱惑感兴趣,从未深入了解过。
翻开《写作》一书,据封二介绍:玛格丽特•杜拉斯(1914——1996),法国小说家、剧作家、电影导演,本名玛格丽特.多纳迪厄,出生于印度支那。十八岁后回法国定居。她以电影《广岛之恋》(1959年)和《印度之歌》(1975年)赢得国际声誉,以小说《情人》(1984年)获得龚古尔文学奖。
阅读《写作》,我第一遍没有读懂,于是,我又读了第二遍,仍然似懂非懂。天哪!这是小说吗?还是自传?而且书中到处充斥着“孤独”和“绝望”,还有“残酷”和“虚无”。
记得上中学的时候,语文课上,老师在讲授新课之前,总少不了介绍作家的生平事迹。于是,我合上了书页,决定先去问一问“度娘”,杜拉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我不写小说,不是一个作家,那么我应该是一个妓女。”是不是很奇葩,哪有这样自损的?不妨接着往下看,原来她的童年竟然是如此miserable!
她的母亲早年响应某府号召,只身来到法属殖民地印度支那嘉定市(即后来越南的西贡),谋到了一份小学教师的工作,后来爱上了这个学校的校长。两人婚后生有三个孩子,杜拉斯是最小的,她还有两个哥哥。
杜拉斯7岁那年,父亲去世了。她的母亲性情暴躁,越来越“暴虐且偏执”,同时对杜拉斯的大哥比较偏心。在这个近乎扭曲的家庭里,杜拉斯的性格也变得桀骜不驯。面对母亲的毒打,她甚至认为只有性才能让她得到呵护。
有人说,杜拉斯的生活就是她的作品。16岁那年,杜拉斯遇见了一个中国男人李云泰,他成为她的第一个也是终身难忘的情人。1939年,与她结婚的罗贝尔是他前一个情人的好朋友,也是她一生信赖的弟弟和朋友。1942年,她认识了迪奥尼,觉得他是“美男子,非常美的美男子”。半年后,杜拉斯引见迪奥尼认识了罗贝尔。接下去的10年之内,这两个男人先后离开了她。直到70岁,她认识了不到27岁的大学生杨,他成为她的最后一个情人,一直陪她走完了82岁的人生。
当然,我们不能因此就把杜拉斯看成是一个生活糜烂的堕落者,毕竟她在文学史上的贡献有目共睹。
接下来,我只想摘录《写作》中的一些内容,与友友们分享。
写作是充满我生活的惟一的事,它使我的生活无比喜悦。
缺乏体力是无法写作的。必须战胜自己才能写作,必须战胜写出的东西。
我也相信如果没有写作之前的原始怀疑,就没有孤独。
孤独也意味着:或是死亡,或是书籍。但它首先意味着酒精。意味着威士忌。
生命中会出现一个时刻,我想是命定的时刻,谁也逃不过它,此时一切都受到怀疑:婚姻、朋友,特别是夫妻两人的朋友。
作家是很奇怪的。是矛盾也是荒谬。
仍然写作,不理睬绝望。不:怀着绝望。
每本书和每位作家一样,有一段艰难的、无法绕过的行程。他必须下决心将这个失误留在书里,使它成为真正的、不撒谎的书。
像我对你讲的那样生活,在孤独中生活,天长日久会冒风险。不可避免。当人孤单时会失去理智。我相信这一点:我相信当人完全孤单时会精神错乱,因为什么也不能阻止他产生个人的谵语。
在文章的最后,我还想加上杜拉斯小说《情人》里的那句经典台词,以此来感悟其文学风格。
“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意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的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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