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ooc预警/
大学毕业生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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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台上校长背出演讲稿最后一个字时,台下场面俨然已控制不住,明白这所学校从今往后再无法束缚自己的学生们尖叫狂欢,把音响线连到乐队键盘和吉他上,上演一出现场版的歌舞青春。教授们明白这可能是学生在踏入社会前最后一次疯狂,便也都微笑着默许。
威廉姆•塞弗扔掉学士帽和古板的黑袍子,冲上演讲台,将手中的镀金奖杯砸在话筒旁边,他这一举动引起刺耳颤动声在音响里的无限放大、学生的高声欢呼以及校长的试图阻拦。他大笑着对颤颤巍巍的校长比划中指,扯过话筒指挥临时乐队表演,把全场的气氛带向高潮。
塞弗唱的正热烈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拉扯了两下,他回头看见梅森•派恩斯——被他称为松树的书呆子室友。前者不顾他反抗,强行将话筒贴在对方嘴边,后者只好磕磕绊绊念了几句词。塞弗这才肯放过他,把主唱的位置随便交到什么人手里随派恩斯下台。众人还都处在狂欢的癫狂中,并未注意两人已悄然离去。
梅森•派恩斯指责着威廉姆•塞弗的鲁莽举动,后者跟在他身后,一脸不在乎地吹着口哨,对大惊小怪的棕卷发青年说这还不如考试答不完最后一道题来的严重。
“你瞧,从此之后我再也看不见这个校长了,在我的宇宙里他已经不存在了,这有什么好担心?”他大口咬下社会科学老师在颁奖时塞给他的巧克力,声音含混不清。塞弗是社会科学老师最喜欢的学生,大部分人都认为这只是他漂亮面孔的作用罢了,一个长相出众的优等生总比其他优等生更能得到年轻女老师的青睐。
他的室友突然停下来,转过身同他讲解存在与感知的基本观点,从贝克莱讲到马克思,为了证明威廉姆•塞弗当众挑战校长权威是个严重的错误。
这场一人辩论赛最终以金发青年捂住他的嘴并将他拖上计程车结束。
“看开点儿,小孩。”威廉姆拍拍梅森的帽子,伸手拦对方的肩膀(“嘿!”梅森躲到一旁,扶住帽檐对着倒车镜把帽子戴正。),“你不得不承认人生是因为各种不确定因素的存在才精彩!”
“就好像如果你不是和我合租一个公寓,我绝对不会主动认识你,塞弗先生。”他抢下了不知何时被威廉姆顺走、还正拿在手里挥舞的毕业证书。
“嘿,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帮了你那么多——顺便说一句,当时公寓分配表是我填的。”
“那我应该说什么?亲爱的塞弗先生,能和你分入一间屋子真是荣幸之至!蓬荜生辉!我对您的学术骗局钦佩得五体投地!”
“你的确该感谢受到我的庇护,松树,让你可以活着上完高中。”威廉姆右手握枪状,食指朝着对方额头来了一下,“幸运儿,撒旦赦免你的罪。”
“无稽之谈。”梅森猛下拉帽檐,靠住椅背不再说话。
“呃,打扰一下,或许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要去哪儿?”司机看了眼倒车镜中后排小人儿的影像,耸耸肩,“你们已经吵了两美元,如果你们想要点儿私人空间,我还可以下车。”
“去松木场。”派恩斯透过学士帽紧实的缎面布料哼了两声。
派恩斯,这个姓的起源与松树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儿关系,年代久远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俄勒冈州重力泉镇的派恩斯家族确确实实是同松树有那么不止一点儿相关的,例如他们是做木材生意起家,例如塞弗给派恩斯小男孩起的外号松树。
“还有他第一天来学校,头上戴了顶松树帽子。”塞弗倚靠在木椅的左扶手边,撇了眼正开着YouTube直播的笔记本屏幕,“嘿,评论区什么情况?小心我顺着光纤朝你眼睛里挤辣椒酱——我知道最近麦当劳又出了怀旧四川辣酱,或许我可以让你的眼珠尝尝鲜!”
“你是个自作聪明的笨蛋,比尔。”房门打开了,威廉姆口中正调侃的对象探进他糖霜面包似扑满面粉的脑袋。
“小孩,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关掉你的直播房间,暴露狂。”派恩斯家的小男孩说,“我担心让梅宝一个人做布丁她会把厨房变成太平洋战场。”
“好吧,现在罗斯福要力挽狂澜了——不过我不是,我总觉得他长的有些不尽人意——和我这类英俊优等生不符。”他说着将笔记本电脑合上,也不顾评论区的吵闹,“我觉得拿破仑更适合我——如果再加上爱因斯坦的智慧。”
“我明白了,你没有暴露癖,比尔先生,你是个彻彻底底的自大狂。”
“好的,我忍受不了了,我觉得还是趁早回公寓的好。”梅森口中的自大狂从转椅上猛然跳下来,走过去扶住门框的另一面,低头看着对方仿佛刚经过粉尘爆炸的头发顶——后者扬起头来,“我不明白,今天你怎么老是揶揄我?”
“因为我觉得你欠揍,比尔。”对方回答,“说说看吧,你,为什么要和校长对着干?”
“我以为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他把自己柔顺的金色头发揉得和棕发一样乱,“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翻旧账?和原来的答案一样,校长于我而言已经不存在了。Bang!没了,知道吗?”
“希望对你来说是这样的。”棕发哼了两声,“下楼吧,阿福叔公还想和你深入交流一下——他的实验出了什么问题,我没看出来毛病出在哪儿。”
“就如您所愿,陛下。”金发揽住对方的肩膀,看其反应不大又得寸进尺揉了揉对方的卷毛,展出个得意的、露着左侧虎牙的笑。
事实证明他们还是将梅宝想得太简单了。当梅森迈进走廊第一步时就闻到烤箱电源散发出的那股焦糊味儿,他们奔下楼梯去查看情况,而立志做个点心师的小姑娘正和她刚做出来的炭烧水晶史莱姆合照。
“那闪着光的是些什么玩意儿?”威廉姆对梅森耳语,“原来你们家天天都吃这种东西?”
“你想多了——如你所见,那就是些塑料贴纸——我以为我告诉过你她之前因为吃贴纸把嘴划破了的事儿。”梅森耸耸肩,“别管她了,只要我们的厨房还在就不算坏,我打算叫个送餐,你喜欢吃什么味儿的披萨?”
“你不知道?”
“我只——”
“迪普!比尔!你们看,这是我创新配方的布丁,我打算叫它梅宝布丁!和梅宝果汁一起推出的新产品!”穿着挂满乱七八糟东西的毛衣,女孩欢天喜跳到他们面前,几乎要把粉红色不明物举到他们的眼睛里。
“现在不行,你瞧,我和比尔需要去找阿福叔公干点儿活——晚上我还要回公寓整理笔记(“我还以为你已经毕业了,而且是因为庆祝毕业典礼我才跟你来这儿。”威廉姆低声插嘴,被梅森踩了一脚。)。”派恩斯家的小男孩早就见怪不怪,伸手拦下梅宝。
“你可以把叔公们一起叫过来!”
“我会的,梅宝。”他回身拉着塞弗就离开厨房,“看见了吗,比尔,别让她抓住你。”
“我原来还以为她只是个盲目的乐天派。”
“如果你给她本美男子杂志的话!”梅森对着天花板长叹一声,键入数字打开地下室门。
当铁门向前移动并贴到右侧墙壁上时威廉姆和着摩擦声打了个同样不小的喷嚏,将梅森吓了一跳,后者回头瞪了他一眼。
“不是故意的。”对方举起双手嘟囔出一句。
梅森引领威廉姆顺台阶而下,直到一扇铁门之前,棕发青年抓住门环扣了三声。
“说实在的,我一直觉得这就像是SCP基金会的某个神秘入口。”另一位双手插兜,弯身凑到对方耳边,“一打开里面就会被吸进去什么的。”
“你说的那不是什么神秘入口,比尔,那是个黑洞,没有家庭铁门能关住黑洞。”他说这话的时候锁芯从里侧响了两声,门被打开了,一位不修边幅、科学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中午好,阿福叔公。”
斯坦福热情招呼了他们,共拥入地下实验室。铁门在身后锁死,将三人与外界隔离开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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