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华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只要和“坏”有关的事，他几乎都干过。迟到，早退，逃学，不写作业，上课说话，下课打架，吸烟，喝酒……老师拿他没办法，哪个老师看到他，都是气鼓鼓的。
晓华不明白，我招谁惹谁了，你们这些老师总是这样对待我。假如我当了老师，我一定一视同仁，决不偏心。
晓华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今天第一节是他的课。他拿着语文书走进了八年级教室。今天讲啥呢？对了，该学习《三峡》了。
三峡在哪里呢？都怨班里的捣蛋鬼皮皮，昨天又和二班的匪匪打架了。匪匪头被砸破了，住进了医院，要皮皮家出医药费。皮皮家不拿……自己苦口婆心劝了半夜，回家后孩子发烧、咳嗽，又折腾了半夜。这不，又没有备好课。晓华一边埋怨，一边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乱糟糟的。有的站在讲台上指手画脚，有点在走道里走来走去，我的说笑，有点打闹，有几个规矩的是在忙着写其他作业。晓华不由得怒火中烧，狠狠地训斥道：“上课了！知道不知道！”毕竟是老师，晓华一声怒吼，教室里安静了许多。
好歹是语文课，他灵机一动，让学生自己朗读课文并翻译。同学们都开始朗读课文，只有皮皮无所事事。他一会儿动动这儿，一会儿动动那儿，他也懒得理他。一会儿他竟然拿着笔，用笔尖去戳同桌小会的胳膊，小会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全体学生都不读书了，用惊异地眼光看着小会。晓华气不打一处来，走到皮皮面前，大声呵斥：“出去！“皮皮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傲慢地说：“为什么让我出去？”“你为什么拿着笔戳小会？”“我没有！”“就是他！”小会争辩说。“我――没――有！”皮皮死不承认，晓华气得没法，一下子把皮皮从凳子上拖过来，把他拖到了教室外边。皮皮一边挣扎一边喊叫：“你为什么打我？”晓华不理他，狠狠地把他推到了走廊上。
皮皮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边跑边说：“我告你，你打我。”
晓华气呼呼地来到教室，学生都不读书了，都傻傻地看着他，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会儿，校长来了。校长说：“你先回去反省反省吧。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体罚学生，你还敢打学生！”
他还没有走出校园，就被皮皮的爸爸拦住了。皮皮的爸爸说：“我家皮皮是来接受教育的，不是来挨打的。现在我家皮皮头痛的厉害，需要住医院，医疗费你负责。当着那么多学生打皮皮，严重损伤了皮皮的自尊心。精神损失费你也要赔偿。”
晓华有口难辩。心想，当一个老师真难！
回到家中，妻子正在收拾东西。妻子看到他那落魄的样子哭着说：“我找一个教师，别人笑话我也就算了，你还这样丢人。别人都知道你被开除了。我也不和你过了。”
妻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喋喋不休的数落，东西收拾好了，妻子抱着孩子走了。
他趴在床上，失声地痛哭起来……
“哭啥呢？快起来，该上学了。”妈妈一边说一边推，把他从梦中唤醒。
这一天，晓华好像换了一个人。老师很惊讶：是什么让他一夜之间长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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