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推开窗,默默摆放好花枝、整理好房间,轻轻拂去书上的灰尘——书中散发着昨日夹入的鲜花的香味。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念着背过的诗句,念琴脸上写满惬意。
“爹爹,你昨日教我的书我都背会了,今日你打算教我些什么呢?”念琴满脸热切盼望地望着父亲,道。
风中落下一些灰尘,混合着桂花香,混杂在念琴的书声中。一年又一年,念琴的读书声在桂花香中响起。念钟觉得这样的日子非常美好,却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的现实。
又是一年中秋,一片花瓣落在念琴淡黄的秀发上。今年,她已满十九。正当出嫁的年龄。为女儿拂去发丝上的花瓣时,一想到这,念钟便无比苦恼。
每次看到父亲英俊的脸上露出这种怅惘的神色,她便情不自禁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眼神狡黠,道:“爹爹,你又怎么了?为何表情这么忧郁?”
“没什么。”听见女儿的询问,他便自觉收起自己的神色,冷淡道。
在念琴心中,人们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内心世界。当内心忧伤时,眼睛会显露出忧郁的神色,当内心欢喜时,眼睛会神采奕奕。可是却也有很多人眼睛和行动表现不一致。满脸笑容的人嘴里会说出伤人的话,面目狰狞的人却做出伟大的善举。这些,都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在书中见识过许多事情。所以见怪不怪。
就在她在诱人的黄昏中把李清照的“东篱把酒黄昏后”吟诵几遍后,面前清风忽起,眼前出现一道明亮的光,让她不禁怀疑这是一面即将翻过去的书页,页脚被风轻轻吹起——忽现眼前的人,身姿挺拔,面目英俊。
她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帅哥没少见。每年过节,父母都把她带出去,让她见见世面,因此她没少看过世间百态。可这样的人,在她眼中,却是难得一遇。在她心里,男人被划分为三中: 第一种,劣质——相貌丑陋或贫穷的;第二种,中等——长相普通或家境普通的;第三种,上等——外貌上等且家境优越的。
无疑苏祁文是第三种,念琴曾下定决心,这辈子非上等不嫁——而如今,数数看,也差不多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正巧碰到个合适的,那这事就这么成了吧!
正心下想时,苏祁文与她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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