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

文字的力量是强大的，它最懂你，最能抚慰你既不躁动，也不宁静的心。此刻它是虚无的，你不知道它停留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下一秒又会勾起你什么记忆。思绪漂浮，不知不觉便开始进入一个虚无的世界，四周都是白墙，还是玻璃墙，你无主意的望了望，其实根本无心要看周围是什么东西，或者你靠着的是什么，因为你就是那颗心，空洞洞的，不想去抓任何东西，不想站起来看看这玻璃墙长什么样子，懒散不能形容你，颓废也不是你的状态，你就是虚无，不前不退，原地不动也不是你的宿命，你在等待，但是也不知道等待的是什么？

我到底是谁？到底在做什么？我不是爸妈养大的女儿，不是老师教育出来的好学生，不是朋友眼中的好朋友，不是男朋友心中的好女友。我每天都在演什么把戏？都在做什么丑角？曾经的那个丑陋无比，自卑又狂妄的女孩去哪里了？她还在吗？她又出来找你了吗？女孩害怕了，她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令她尊敬又喜爱的爷爷。

“过来。”

“爷爷，我想买个冰棍吃。”

“给你。”

爷爷拿出5块钱递给女孩，女孩很惊讶，因为她只想要5毛钱，女孩开心说谢谢爷爷，爷爷一把搂过女孩，轻声细语地对女孩说了几句话，女孩没记住，女孩哪会去记？不过是记忆翻滚，女孩只记得爷爷对她低讷了几句。女孩还记得爷爷那不是爱也不是无奈只是虚无的眼神，这可能是最后一个眼神交接，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爷爷给女孩钱解馋了。女孩记得奶奶凶爷爷，奶奶可怕的眼神就像容麽麽对格格一样，女孩每次看到容麽麽，都能情不自禁地想起这位奶奶。爷爷走了，到女孩离开都再也没见过爷爷。不，其实很早以前他就走了，最后一次给女孩钱的时候是女孩很久之后第一次见到他，然后也是最后一次了，很多年后，女孩再次回去的时候还是只有奶奶和那位阿姨，女孩回去过吗？她在怀疑，记忆里总是有这样一个画面，女孩黑直的头发，黑色的衣裳，走进小院里问了问带着老花镜的奶奶“您还记得我吗？”奶奶记起来了，只寒暄了几句，阿姨回来了，她们都没有变样子，这么多年了，依旧在哪里，所以女孩在怀疑，这个记忆是真的还是虚无的？真真假假，早已模糊。而这个公寓，有女孩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有着女孩九十岁记忆，那时候的女孩哪里知道怎么讨人喜欢，或许很惹人厌，因为她实在是太坏了，不知道奶奶爷爷阿姨那些小伙伴们知不知道女孩那些坏事！那个时候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样子？自卑？孤僻？贪婪？狂妄？或者是一个迷途羔羊？女孩偷偷望着我，她可能是想和我说话，可能是害怕我知道她的秘密，我看着女孩，她的眼睛里，没有东西，我有点害怕，女孩的眼睛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虚无，可能是虚无。在那栋不大不小装了很多同龄人的小院子里，最宠女孩的便是那位爷爷了。有一次，女孩睡过头了，哭着闹着不敢一个人去学校，是爷爷拉着女孩的手，安慰着女孩“不要怕，不要怕，进去上课吧。”女孩走到自己的座位，看到爷爷和老师说了几句话，爷爷冲女孩笑了笑，挥了挥手，然后离开了。那是最温柔的笑，是女孩心中的一抹阳光。女孩最想见到的就是爷爷了。但是女孩最怕见到爷爷。

到底何为悲伤何为快乐？女孩那时是痛苦还是愉快？我想是痛苦的，因为女孩从不曾想忆起这段日子。女孩不干净，从那个时候起已经是个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