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离开后,明月走出了厕所,她看了眼前台的位置,依旧是那两个小姑娘,不过其中一个姑娘有点神色慌张的样子,当她的目光跟明月对上时慌忙收了回去。明月想起她之前刚到招待所登记时说明自己是春流的妻子时,那个姑娘似乎神色就有点不对的样子。
明月上楼来到房间门口,春流正从房间里出来,见到明月笑道:听说你来了我赶紧上楼找你,房间里却没你人,你哪去了?”明月并不说话,走进房间,春流跟了进去,随手关上门。明月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啪地一下放在桌上,春流看了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带剪刀过来干吗?”
明月冷笑着说:“你知道剪刀是干什么用的?”
春流嗤笑一声,“剪东西用的啊,干嘛问这白痴的问题!”
明月道:“那你跟我老实交代,你跟那贱人有没有上过床?”
春流有点慌了,但强作镇定,“什么贱人,你听谁胡说来着?”
明月拿起剪刀,刀尖指着他的下身方向,“你还敢抵赖吗?刚才我在楼下厕所听得清清楚楚。我只问你,你有没有跟她上过床?”
春流看到这阵势,老实了,连连说,男人嘛,在外面就是闹着玩的,哪能真干出那出格的事?
明月相信了他说的话,其实哪能真相信,明月心里早已千肠百转过了。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正像十八岁的少女,花开正艳,我不能把这到手的白菜转给别人。但事情又不能就这么过了,我得让他长点记性。
明月把剪刀收起一个人连夜赶回了家。她直接去了娘家,毫无隐瞒地跟父亲说了春流的事情。父亲一听大怒,喊道,”青枫,快打电话,让那小子立即回来。“”明月给了青枫办事处的电话,青枫一个电话打过去,说老爷子命你立刻回来。春流没想到明月还真跟老爷子说了,忙说,现在深更半夜了,要回我也得明天会了。
回来后,春流被父亲训得跟孙子一样,他答应让那姑娘走人,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那样的事了。
然而,明月和父亲还是小看春流了。他只是把那女人藏了起来,安置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等到事情彻底曝光,春流和那女人生的儿子都好几岁了。而且,春流趁着自己跑业务跑出了门路,自己已在那个女人老家办起了一个镀锌厂。
事情到了这一步光靠父亲已经没有用了,最关键的是父亲已经从建安公司经理的位置上退了下来,春流也已经从镇上的镀锌厂辞职。父亲对明月说,瑶瑶已读初二,你自己明年就四十了,如果离婚,将来的日子怎么办?
明月知道男人有钱就变坏的事实,镇上的小老板也有家里养一个外面养一个的先例,但她邱明月哪能受得了这种生活?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离婚,离婚后瑶瑶跟她,春流定期给瑶瑶抚养费。至于春流自己办的镀锌厂,他早有预谋,法人代表是那个女人,看起来一切都跟春流毫无关系。
父亲尊重了明月的选择,让明月和瑶瑶搬回娘家生活。父亲虽然已经退休,但在家中还是余威尚存,流霜和青枫表现出极大的包容力,与明月母女俩和平相处。
大概半个小时后,春流打来了电话,说瑶瑶跟同学在凤凰古城逛,可能街上太嘈杂,她没有听见,说是让明月不要担心,早点休息。
瑶瑶在她爸爸那里上了两个月的班,突然想要继续去考研,这固然是明月所希望的,但是她总想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问春流:“你说实话,瑶瑶在你那里上班,是不是受气了?”
自从明月跟春流离婚后,原本活泼的瑶瑶就变得安静了,在外婆家里,尽管外公外婆、舅舅舅母对她小心呵护,她还是沉默不语,不上学的日子,尽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明月有时候很火冒,这孩子一点也不体谅人,对她也是不理不睬。好在上了大学以后瑶瑶的性格有所好转,人情世故方面倒也做得不错,可是,明月一直觉得自己跟女儿隔着一层,走不进女儿的心。
春流听明月这么说,忙辩解道:“你这人就是这样不可理喻,孩子不考研你着急,孩子要考研你又说谁给她气受了,你究竟……”
春流的话还没说完,大概就被那女人抢过去了,话筒里传来那女人刺耳的怒斥,“邱明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欺负了你家闺女?你别忘了,瑶瑶不是你一个人的女儿,她也是我家老宋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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