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跟随老师踏入神经外科 ICU 病房的时候,眼前出现一个密闭的房间,里面整整齐齐放了十几张床,病人摊在床上,鼻子连着呼吸机,一边放着监测生命体征的机器,发出滴滴滴声音。
因为我早已在神经外科病房练习过问诊或是跟着老师查房了,当我看到这些没有意识的病人,没有感到害怕和不安,只是唏嘘在五十多岁快能享福的年纪却遭此一病。
通过老师的讲解,我大概学会了然后用神经外科至关重要的格拉斯加评分。

首先要拍打病人双肩,大声呼喊病人“某某某,醒醒啊,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观察病人的反应以及是否睁眼。
还有和病人的语言交流,病人的肢体反应以及对痛的刺激反应,还要关注病人的瞳孔大小,双侧瞳孔是否等大,对光反射是否正常……
除了 格拉斯加评分外,还要关注病人的生命体征,脑和肺部是否受感染,脑是否有颅高压,下肢是否有水肿,肝肾功能是否正常,是否有应激性胃溃疡,是否有呼吸困难……
然后要做相应的检查和对因对症治疗。
看完 42 岁病人的病例后,老师随机叫我上去评测格拉斯加评分,我扫了一眼病人的脸部,就拍病人的肩喊话:“大哥,大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睁睁眼~”
“漫漫,她是女的!”
“啊?”我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老师笑着打趣说道:“你们班要么把男的说成女的,要么把女的说成男的。”(上一个同学也犯了这个毛病)
我这才仔细观察躺在我身边的病人,她头部包裹着块纱布(因突发脑出血入院,刚做完脑部手术不久),打着呼噜,双眼睁着,口红依旧停留在嘴上,全身动弹不得,身体盖着白色被子。
可能是我先入为主的问题,呼噜加长得粗阔就往男人身上代了,因此闹了个乌龙 ~
当从 ICU 里面出来后,我看到走廊外坐着三三两两沉默的家属,在 ICU 里面的人为了活着而努力,而在走廊坐着的人为了家人而奔波。总而言之,健康是无价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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