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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

兵荒马乱

作者: 才华绝缘体 | 来源:发表于2023-01-14 08:22 被阅读0次
    多幸运,我在青春里拐了一个你。

    高中这个三维坐标系,理至现在,全是以你为原点。而那些兵荒马乱的故事,也是以你为圆心形成了现在的记忆。


    与顾千岁并不是一见如故,应算得上是日久生情。

    我这人向来会伪装,在老师面前永远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也因此,高一那年我在王小黑面前做过出格的事也只有调座位。

    第一次是在军训期间首次排座位,王小黑抓早恋向来严格,历届他的班级最初排的座位就没有男女混坐的案例。

    按照学号排位的四个人里可以混坐,好巧不巧,我与老乡刘宝宝分到了一起。两男两女,我本应和那个女生一起,奈何我这人没有太多眼色,只想与老乡一起感受那“两眼泪汪汪”的思乡情怀。

    “老班,我要跟刘宝宝坐一起!”看着即将在王小黑眼色指使下像我走来的女孩子,我立刻举手表明想法。

    “你们两个女孩子坐一起吧……”那时的王小黑倒也给我留了几分情面,没有命令,左右摆头犹犹豫豫着。

    “我想和刘宝宝坐一起,我们会好好学习的!”我也不知道中规中矩的自己哪来的勇气。

    “行吧,要好好学习。”王小黑终是给了我一份让我任性撒泼的友谊。

    班里男生唯有他可以让我像个孩子一般不计后果地闹着,俩人闹罢还会买来零食共享。

    敲击键盘的此刻突然感慨,在我青春里留下几笔的人和事里除了肉肉唯有他见过并包容着搞笑伪装之下任性无赖又不讲理的我。

    我俩就这样吵着闹着一起待了半年,巧合的是刚好一次换位我与顾千岁挨到了一起。一周的接触,我便热烈地渴望与她成为同桌。这种热情,不亚于最初想与刘宝宝一起的劲头。

    或许是他对我太好说话,没有问及他的想法我就一身孤勇地找老班调座位。

    “老班,我要跟顾千岁坐一起!”我这人嘴巴向来比脑子快,没有看清王小黑正在生气的黑脸就挑战他刚刚说的不许随意调位。

    “只能组内换位。”王小黑冷冰冰地留下一句话站在门口不再多言。

    那一刻,四人组内的女生迫不及待地和我坐了一起,我与她的爱恨情仇当得起另一篇短文。在摞得高高的书本抱来抱去的缝隙里,我不是没有看到刘宝宝的欲言又止,也不是没有感受到他的不解与难过。

    可是,我没有情商。

    因为一件小事刚刚闹脾气的我俩,在我没有看到的课桌抽屉里的零食和我行我素的任性里慢慢走远。

    去年见面,隔了五年光景,我们之间除了微笑再见也再无他言。


    不知何时,顾千岁成了“俺家的”。有事没事,我总要在QQ说说发上一段呆头呆脑的文字,最后标配“@俺家的”。

    咱也不知从前为何这般矫情,头痛脚痛胳膊疼都要哀嚎一下再@俺家的求个安慰。

    性格稍微成熟应是在高一下学期陈岳突如其来的告白与李圈圈莫名其妙的骚扰之后,在二楼女厕搓了半节晚自习的胳膊后我迷糊了双眼、迷惑了心。

    直至下课,我匆匆下楼与顾千岁一同回去。

    27班到21班的几百米里,乌压压的夜色也看到了顾千岁的担心与犹豫。可偏偏,我这傻子只怕这些肮脏染黑了她分毫。

    在打水的路上我选择了单行,不沟通又面无表情,应算得上冷暴力吧。

    一个人在诺大的校园游荡,明明有那么多认识的人,我却无助得像是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

    倚在教室后面的银杏树旁,拂面而来的凉风让我想起了梁生。

    感情实在复杂,喜欢却不够喜欢最是磨人。

    怕麻烦的我永远选择无视问题,一如在梁生一句“你可以吗?”的短信里选择装聋作哑,一如在满身泥泞的顾千岁每天皱着眉的担心和我俩别扭的相处里选择了走读。

    怂,最适合我不过。或者说,我任性地最爱自己。

    那时我想清风烈酒尚不同路,何况是我们,曲终人散适合所有故事的结局。


    高二伊始,走读的我迅速有了两位走读的小伙伴,其中一位便是之前的女同桌冯璐。三人团成立得迅速,计算机、体育课……各种需要结伴而行的课我仨如影随形。

    我的目光总会跟随着顾千岁的身影,看到被簇拥的她难过,看到落单的她也难过。我不知自己有了什么心病,可能需要名为顾千岁的药引解一解毒吧。

    期间郭子宁、张子微、方砚之(哦,我走后宿舍有了两位新成员,陈心雨和邢佳期),几人每个课间对我俩进行心灵鸡汤灌输,像极了曾经的老娘舅调解矛盾夫妻,终是在我写了封信与她后又重归于好。

    后来,我的新同桌周清总是会围着我团团转。

    吃饭要跟我俩一起,上厕所要拉我一起,体育课也要生生将我俩的二人世界组成三口之家。更何况,她也是走读生。有段时间,除了回家睡觉,她几乎与我形影不离,真字面意义的一步不离。

    像极了夫妻被婆婆介入的生活,终是我俩都受不了,我出面将此困扰说于周清。

    兜兜转转,我俩的二人世界才重新变得干净蔚蓝。并非仅有彼此,却只有彼此挂在心尖。

    很多人都说我俩是命中注定的缘分,真的有命中注定么?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每一个让自己心安的选择即是命中注定的好因果。


    回忆里的人除了顾千岁外都已在漫长岁月里失了联系,缘聚缘散,未曾亏欠,皆是心甘情愿。

    在我兵荒马乱的青春里,想起任何人都有你的参与。

    这一点,仅是想到都让我开心不已。

    多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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