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的故乡在美丽湘西的边陲-古城凤凰,
清澈的沱江水
古朴的吊脚楼
巍耸的南长城
鲜辣的血耙鸭
还有穿戴着银饰苗装的剪纸老太;
惟妙惟肖的熊家蜡染;
沈从文的书,黄永玉的画,刘壮滔(枫的爷爷)的字.
所有的自豪与美妙都留存在枫点点的童年记忆中.
还有一种用竹条编制而成的背篓 (也就是宋祖英唱过的<小背篓>的原型)
淳朴的乡亲称之为--"夏"
凤凰的“夏”没在凤凰生长过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夏"对于乡民所能承载的意义……
蔬菜、蘑菇、肉类、工具、儿女,亦或是某些我们无法承载却又不得不艰难承载的东西……
对她们而言,从背上"夏"开始的刹那间,就多了个私密而灵动的空间……
枫在童年6、7岁的时候,每到暑假就会去凤凰住上2个月,
家里是个大家族,同住的有位堂哥的奶奶,大家都叫她清婆。
清婆有1个孙3个孙女,但从小到大最疼的却是枫,所以枫一直就把她当位至亲,
凤凰的“夏”清婆是位温婉而勤劳的老太,七、八十岁的高龄仍然坚持每天上山采蘑菇,傍晚下山卖蘑菇,背着的就是个"夏"。那个"夏"又老又久,两根竹条还撑破了,却依然十分牢固。
"夏"一背就是几十年,
每天清婆卖得了钱总不忘给几个小孩买点吃的和礼物,当然不会少了枫的那份。
枫每天傍晚也会在院子门口等着清婆回来,看着清婆推开铁门,背着沉甸甸的"夏",走进院子,
枫总会冲上去抢着、接着要帮清婆背"夏",哪怕只是短短的20几米,因为幼时的他就知道了心里难受的滋味。
清婆总不肯让他背那么几十米,他就只能帮扶着走进堂屋。
最幸福的莫过于帮清婆卸下"夏",数一天的成果、清洗蘑菇的泥垢了。
儿时的枫就知道了什么叫做收获的喜悦,那么的刻骨铭心。
后来,山上的蘑菇越来越少了,由于常年背"夏",清婆的背脊也越来越弯。
九几年的某一天,也就是枫考上省城名校的第一年,
在长沙的他接到了一个凤凰爷爷打的电话:清婆在去卖蘑菇的集市上被马车撞了,救治无效死亡。
挂上电话,泪水止不住的线般流了下来,滚烫滚烫……
后来,枫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夏"……
凤凰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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