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仅深,还凉。吹得我凉叟叟的。
周围有犬吠的声音,然后还有猫,紧接着还有鸡。
鸡鸣犬吠猫叫。
他们围绕着这个地方。
我静静的听了半个小时。
这窗外一只昆虫也没有,我想大概是没种树,再者是听不到鸣声,如果有,他们像一个哑巴。
我扮演一个哑巴已久。
这生活有太多我看不惯的事。
我闭目不思,但并不代表我不会思考。
这生活有太多的假像,我像活在一间巨大的展览馆。
这览厅,有人,有物,还有声音。他们在等待某个大亨,竞高价拍下他们的一生。
我曾经给过一个乞丐三块钱,他执意要还我。他说:“读书人更穷。”
我对这社会满满的恶意表示不满。
如果我还有三个月,我倒愿意陪他坐坐。他是如何看出我比他穷的?
诸如此类的问题困扰着我。
我穿着五百块的衣服,五百块的鞋子,剃二十块的发型。他一眼洞穿我比他穷。
也许这个老人是真善。
可善良又换来了什么。
我每天困在这座城市里,像快要死掉了。
五点半的钟鸣激起了我的一天。
我浑浑噩噩的起床,洗脸,吃饭。
吃完饭,妈妈说:“你要收拾好一点。”
我的心里开始惧怕。
我到底要去向哪里,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这一趟旅行的前夕,我的心里像已千疮百孔。
我向往着的迷宫开始有了解体的一天。
倘若这城市向我解体,我是该欢乐,欢笑,还是一脸灰的躲在家里呢。
这就是我发呆的源头。
五点半,一个人也没睡醒,我站在家里的制高点,打量着这一座城市。有一种是病也是爱的感觉。
清晨的风很冷,冷得我不想回家。我们为了住到这里,挣脱了多少束缚。然后又为了挣脱这里,被下了多少诅咒。
我打开手机,米雪新建了一个群。这里面有我,有丁宁,有李小奇,还有米雪自己。
米雪说:“彻夜不眠,希望我们不分开。”
李小奇说:“建什么狗屁群。”
而丁宁还没有睡醒。
我说:“我即将去领略风采。”然后是一个励志的表情。
妈妈说:“今天你要去见一下腾格老师。”
这声音从楼下传来。
我说:“还早,腾格老师醒来了吗?”
妈妈说:“肯定是醒了,你八点之前到那,准没事。”
我从楼梯的扶手滑下来。
我说:“我现在就出发。”
妈妈说:“坐扶手会摔死人。”
我说:“我再也不滑了。”
我骑上自行车,往腾格老师的家疾驰而去。周围的风很冷。
腾格老师说:“你要去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乡。”
腾格老师正在门口练剑术。
他说:“进来吧。”
我把门轻轻推开。
腾格老师说:“我已经几年没有回家了,劳烦你带点土讯回去。”
我一看:“是一堆汽球,还有许多的小花。”
我问:“给小孩玩吗。”
腾格老师说:“我以前从那里教书出来,那群勤奋的小孩帮了我,我以前太严肃了。”
我说:“我买了糖!”
腾格老师说:“现在的小孩子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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