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多,我见外面阳光明媚,将几双冬天穿的鞋子刷了放阶沿下晾晒。
这时听到对面有人叫我的名字。抬头一看,是嫁在附近村子的一位婆家大姐。
她坐在卖豆腐的胖老板旁边,两人正相谈甚欢。
我想她喊我应该是有什么事吧,便穿过马路走了过去,和她打个招呼,叫她到我家去喝茶。
她微笑着摆摆手说不渴,并指了指卖豆腐的胖老板身边的一辆小推车上的一个木箱子道,平时也没见你买过白豆腐,今天我这里还剩几块白豆腐卖不完了,你拿两块去吃吧。
那木箱子里,还有用透明薄膜袋装着的几块白豆腐。这大热的天,豆腐水的腥味惹得几只苍蝇围着白豆腐打圈儿。
我笑着摇摇头谢绝了她的好意。虽说她娘家与老公是一个村子,且是前后邻居,但她给我豆腐是假,本意是想叫我购买几块白豆腐。
如果我真想购买白豆腐做菜,也绝不会白拿她的。但我并不想买豆腐做菜。
我向她解释道,因为有胆结石,医生叮嘱少吃豆腐,我都有十来年没吃过豆制品了,无论是白豆腐还是油豆腐。不信你可以问胖老板的,他在这儿卖了几十年豆腐,以前我经常买豆腐吃,尤其油豆腐,我很喜欢购买他家的,味道很柔软。自从检查出结石后,我便戒了。现在除非来了客人需要豆腐凑个碗才破例买一点。
胖老板在一旁微笑着打趣道,老板娘惜命呢。
我看了看胖老板的豆腐摊上,白豆腐都已经销完了,只有几袋油豆腐还没销完。
都说同行是冤家,怪不得他今天能让邻居大姐在他旁边摆会儿摊儿呢。
平时邻居大姐都是用小推车推着两木箱豆腐穿街走巷叫卖的。
见我如此说,她也理解。几个人聊了会儿,她又等了一阵见没有人在这块儿走动,更别说有顾客来买豆腐了。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说快要搞中午饭了,这几块豆腐干脆拿回家炸成油豆腐算了,早点回家吃了饭还要赶下午的生意呢。
说完推着小推车走了。
待她走远后,胖胖的豆腐老板道,你说她这两箱豆腐能卖多少钱,连本带利不上两百元。她下午就坐在麻将馆,一输百把几十块。欠了对面麻将馆一千多块了,现在转移了地方,在桥头那家麻将馆打。每天打豆腐挣不了几十块,下午全送麻将馆去了。换作我有这份精力还不如好好在家休息一下。胖胖的豆腐老板摇着他圆圆的脑袋,觉得不可思议。
我调侃他道,人家赌瘾足嘛,哪像你,掉钱眼里去了,只晓得挣钱,既不会打牌也不会搓麻将,除了睡觉其他时间都在挣钱。
他听了哈哈大笑,说自己生得太蠢,学不会那些费脑子的活计。
看来打麻将还是个脑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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