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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题·壹

难题·壹

作者: NULIF概念空间 | 来源:发表于2020-06-12 10:08 被阅读0次

    育空,加拿大。
    佩里河游走我信件内容,我留Ross River RV餐馆用了一餐,忍肚痛悄悄离去。
    从法罗开始,转向小萨蒙,数不清的育空水连在一起。
    我手持地图,将育空河的大致形状按照它的歪扭画出。
    “水蛇水蛇,好S。”
    它截断在卡马克斯,牧羊人吉普踏过卡马克斯,疾上Klondike道,沿最西的南飞去。
    我曾想将Chunk丢在途中发现的发酵厂,出于我的善心,我权留做幻想画面,他一人哭嚎在发酵厂外,与野生动物作伴。
    不忍心啊,不忍心,都归咎于我该死的同理心。
    与Klondike公路告别,向Alaska公路缴纳费用,Takhini River在对我招手,它直属Kusawa Lake。
    我终将与它告别。
    我们停在海恩斯章克申旁的一座小屋,父辈总是会帮我打理好基本住行,这是我唯一欣赏他的地方。
    毕竟在他眼里,我生活不能自理,才犯下那多毛病。
    以免我死在外边,尽尽职责,好生感动。
    Mount Logan Lodge,除房东留下打理生居,一整套屋在这小时都会暂为我几生动。
    折叠椅靠在禿无的树柱旁,盖一叠房东外出打猎的战利绒毛于身,在小台吸收够钙的Dave带来一杯珍莉果汁(Chuck生剥橙子,馊西瓜和几片被压扁的奇异果)。
    “西瓜汁搅糊太多。”我猛吸一口,将杯置于干禿的土地。
    此时的天空与雪山融汲一身,厚重的森林盖住我一半视线,叶片层层地作雪山和服。
    意大利经典GELATO浇上Nagooberry果酒,用勺子压在我舌中,刺激味蕾。
    “我想出门寻麋鹿。”
    冰淇淋球直接被我咽下肚中,胃与食道微微受刺,像狗张嘴哈气。
    “接着你会在路上遇到棕熊、黑熊、山羊、土狼与灰狼,哈,完成成就,人兽…”
    躺手边的某登合作画集直接向Dave脸砸去。
    “God Damn it!”
    我偷笑,我们都大笑。
    苍徒的急性疾行成员由Dave、Chuck和我组成,两人均比我多活五年,我却认为他们活像五百年的袋鼠,生动得令我吃不消。
    年纪问题有待考证,这不是问题。
    “哦,还有东书。”
    他处在十有二三的年纪,要说起为何他也在里,呃,那是个明艳的….(不要乱来!)
    在三个月前我与两人在后院摇扇喝江小白,讨论出逃事宜,好了好了!一切都因为Dave大喊一声——
    “你不怕冻死!”
    家里那条英国金毛犬管朝我们三人隐蔽方向吠两声,接下来不难猜,花园罗盘便钻出个我满面春风幸福微笑(?)的表弟。
    像极我与白姓青年曾共养过的第三只宠物纯种阿拉斯加,最后被当作礼物支付小姑交情。
    也算是双胞胎的交情。
    恶魔表弟微笑着扯着我衣角,死亡撅嘴。
    “姐姐,你在这里呀。”
    “怎么了,小书?”
    我虎瞪Dave,转眼进入温柔姐姐角色,感动天地。
    “母亲说你要外出去玩,我…”
    “你不读书?”
    “你可教我,姐姐文化程度高,家里人人夸。”
    好话不受用,“我大多时间都在忙活学习之外的事,很多基础没你好。”
    “我要去雪山。”
    这一句足以堵住我的嘴,也省了我许多不耐烦。
    我看到白姓青年的重影。

    黑夜静谧,寂林总传来寂寞音色,只剩银色陡斜处,那也不和蔼。
    夜盲也观察不尽远边雪山,只能看到零碎几颗星,
    如我看得清,多靠想象更趣味,黑椒浇在冰淇淋上。
    放下小望远镜,身子浸泡于滚烫与温的交界处。
    我倒下,想虚十六时我倒在成堆诗集上,带着被床钩撕小口的裙丝。
    “站立加拿大中纬,随意向东或西飞,经过无数景象,你会找到我。”
    我拿起铜墨盒,上面一行青涩法文——抽我/吻我。
    我与白姓青年膝窝在老旧教堂旁的柜中,散放着印着港星的老扑克,同伴正在外呼喊我名。
    “garder le silence”
    “garder un secret”
    他亲吻我脸庞。
    我手握几根烟,想起房家不欢喜抽烟之事,我摇头笑笑关起铜盒。
    “小客,外边会不会冷?”
    “无事。”
    Chuck端酒杯进来,挨着木板观望起天边景。
    “这几天赶行,是不是有些累?”
    “总比跟父亲反驳私人飞机和自驾行轻松。”
    莫吉托樱桃,我啜一口,撕开PERNIGOTTI的锡纸包装,含入嘴中,不舍咬碎。
    “没有烟酒花鸟,生活还滋味否?”
    “你何时学了文言说法?”
    “跟你们呆久,好歹也五年过去,再愚也会几分秋色。”
    我笑,与他碰杯,摆摆手。
    我们到哪皆是异乡人。
    再承接话题将会变得有些沉重,不适我与Chuck,我打马虎提到啪叽。
    “好呀,还有你弟东书,这样好,就是不知道Dave愿不愿,她玩好几次还是不会,到头来被人笑话。”
    他视线移到铜墨盒上,猛然安静几分。
    “…小白。”
    “嗯?”
    那是他人戏称,纪念我曾肌白如雪的时期,也讥讽我曾非洲难民的日子。
    “…我不是说你。”
    我安静。
    都安静。
    “姐姐!姐姐,你看这玩具。”
    东书真识时务,我赞扬他,真心。
    他闯进,一蹦一跳像维尼的朋友跳跳虎。
    那是劳斯莱斯鬼怪一九六八年限量款模型。
    “宝贝,这个勿要乱折,我心疼。”
    见他又撅起小嘴,我头疼,想唤张姨拿来头疼药,发觉不在。
    “你…若你喜欢就拿去吧。”
    “但要和我保证,好好珍藏,当宝物似爱它。”
    小书激动点头,如果加点宝贝泪滴就是我的不是,我也笑,呼出一口气。
    “姐姐,其实我快生日。”
    “我的生日愿望是共你一起爬上雪山。”
    最后音节落下,我浑身冰凉,好像泡在雪堆里。
    脑中只有一行字,他是不是看过白姓青年与我的贴纸老纸条。
    “如果哥哥也在就好了。”
    我扑通掉入水底,即刻死掉。

    强烈地窒息感使我本能呼吸,这与我自己尝试憋死自己不能相比。
    我坐起,才发现我已在床上休歇。
    太阳穴刺痛,我下床却跪倒在地,膝盖磕在木质地板。
    黑暗从四边蔓延,鼻子酸得让人难过,用所剩无几的气力扶头。
    我爬到床头柜扶稳,打开床头柜摆的一盏台灯。
    手机提醒已早晨四点,我却未见清晨抬头迹象,喘气间,一个未接电话蹦出。
    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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