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小石、小白一起共享午餐。三个姑娘是高中同学，如今都为人母，孩子处于幼儿园的年龄。对于有孩子的女人，聚到一起谈论最多的自然是孩子的教育问题。
“我们家闺女胆子太小了。在小区楼下跟别的小朋友玩，别人抢她玩具，闺女都不敢吭气。只是呆呆地站着。”小文说，脸上带着忧虑。
小石咬着花生豆，咯嘣嘣作响，后槽牙把花生碾碎。“你教她呀！我家闺女可厉害了。有次，把一个小男孩给打了，比我闺女还高半头呢。我闺女一把就把男孩推到了。”说完，小石洋洋得意。
“怎么教啊？”小文放下筷子，望着小石。
“这个简单。”小石把嘴里的花生咽下去，喝了口菊花茶。“我在家时，跟我闺女，练习对打。你打她一下，她打你一下，这样她就能学会。”
小白担心的说：“你不怕你闺女把别的小朋友打伤吗？”
“伤了就赔人家呗。”小石眯着眼，“我跟我闺女说了。你要是在外面挨打，回来我再打你一顿。你要是把别人打了，我带着东西看人家去。”
“啊……”小白一脸吃惊，心想还有这样的教育。
“你打伤别人，总比别人打伤你强吧？”小石说。
小文也说出自己的疑虑：“不怕孩子以后学坏吗？”小文举自己小时候听妈妈给自己将的故事，“某家的孩子，在外面偷了商贩的一个西瓜。他妈妈知道后，不仅没有批评，还夸孩子做的好，正想着吃西瓜呢。等这孩子大了，偷别人家自行车，妈妈也表扬孩子，这下我们有自行车骑了。等这孩子成人后，胆子越来越大，有次抢劫路人，被警察抓住，蹲监狱了。他妈妈去探监，被孩子咬掉手指头。妈妈问孩子为什么，孩子说都怪你，我第一次偷西瓜时，就应该制止我，是你害我这样子！”
小白也跟着附和：“是啊！孩子以后学坏了怎么办？现在就打人，以后还不反了？”
小石淡定自若，宛如经验丰富的教育专家在回答初为人母的年轻妈妈的弱智问题。“现在哪个大人会等着别人打自己。这早晚都得学会，早点学会，少受些欺负。总受欺负，心里有阴影，长大自卑，做什么都畏首畏尾。看网上说，这样的小孩大了也有被欺负到跳楼自杀的呢？”边说，边用筷子把盘子里青菜扒开，从中找到一粒花生豆，夹到自己嘴里。
“感觉怎么教孩子都有问题。厉害了，伤害别人；软弱了，自己受气。”小文左右为难。孩子的教育是条单行线，选择怎么走，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小白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行人匆匆忙忙地赶路，并没有看到有人看自己。小白想到同事的一个理论“打他一巴掌，再给它个甜枣。这样别人就不会欺负自己，还能维持着关系。”便说出自己的建议：“可以教育孩子不受气，但是也要学会怎么哄别人。”
小文说：“这个太难了。我都没学会，孩子怎么能学会啊。”
“哪有这么麻烦。你就教她，谁欺负你，你就反抗就行。”小石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把杯子的水，一饮而尽。
小白说：“这样就行了。教孩子别主动挑事，但是不要怕事。有人欺负你，你就反抗。这也算是正当防卫了！”
三人就这个问题，达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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