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单方面的胁迫拜师恐怕并不多见,但实力面前三人毫无抵抗之力。正如白猿所说,他们没有拒绝的余地。
夭曳站直身体,看向白猿,“说吧,什么条件?”
“小家伙,不要记恨。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只有实力才是发言的保障!”
白猿面朝夭曳坐下,看其没有反应,他接着说道,“我的条件主要有三个,第一,三年内我会对你进行严格训练,让你达到灵者甚至灵主境,而你必须得到一株化形草。”
呃,化形草!莫非这白猿想化人,看来这森林之王也想红尘走一遭,这几百年的灵兽生活说抛弃就抛弃。
但这化形草你身为森林之王都无能为例,找我这一届无名之辈,真是高看我!
“你说的可是堪比六级筑基灵药的神草,传说这种药材生来便具有灵智,能够使灵兽提前幻化人形,亦可使人青春永驻,这种药材怕是沧海一粟极难寻找。”
“不错,所以时限是三年!”
这可不是时间能解决的,而是运气,偏偏运气这种东西自出生起就和夭曳没多大关系。
“好吧!”夭曳无奈的答应,心里却是有苦不敢言。
“第二个呢?”他接着问道,第一个条件实现已经如此无望,这第二个条件岂不是更加渺茫。
果然,只听白猿开口道:“第二个条件就是,五年内得到一具启灵师的尸身,其灵魂修为最少是引灵境界。”
此言一出,阳沫首先叫了起来;“引灵境的启灵师,那修为最少也是灵尊界别吧!”
“啊,一名灵尊的尸体,怕是没得到他的尸身,我先变成尸体了!”夭曳低垂着脑袋,满脸绝望。
也不知道这白猿什么癖好,竟对别人的尸身感兴趣。真是非人也非人的思想。
基兰看向夭曳,用手抚摸着他的脑袋,这动作倒像是抚摸什么动物。
五年内要想战胜一名灵尊简直是天方夜谭。现在的夭曳可还不能算是一名真正的灵术师,也就是说每年他至少要提升一个阶层才能对战一名灵尊,前提是那位灵尊还得原地踏步。
阳沫与基兰相视一眼,拍着他的肩膀,“放心吧,我们会帮你的!”
这简直就是与虎谋皮呀!夭曳心里苦叫不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所谓的条件就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而已。扭头看向基兰和阳沫,两女清秀的面容也已愁云惨淡,他心里暗道:索性这晚死至少能少搭上两条命。
紧接着,他抬起头,上前一步,眼神复杂,“最后一条呢!”
夭曳的表现无疑让白猿吃惊,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小家伙也许比他的外表看起来更加坚毅。
“很好!”白猿笑道,这算是他们见面以来,白猿的第一句夸奖。“你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到以上两个条件便已经跪地求饶了!”
夭曳一怔,原来在此之前,他已经与很多人谈过这几个条件,但不知为何都没有实现罢了!看来,他对这化形草和启灵师的尸身是势在必得呀。
想到这些,夭曳反而没有了后顾之忧,只要他能做到这几个条件,起码在三五年之间是不会有生命之忧的。
“因为我别无选择不是吗?说吧,第三个!”夭曳抬头盯上白猿的眼睛,眼神坚定,声音镇定。
白猿也不躲避,直接对了上去,“第三,不要问为什么,服从是第一要旨。我不喜欢无谓的啰嗦,该你知道的时候自会让你知道。”
原以为这第三个条件肯定比前两个更加困难,恐怖,没想到第三个反而是最简单的,这让夭曳的心一下就放了下来。
照这么说,应该是两个才对,夭曳心里一阵窃喜。
“好,成交!”夭曳伸出右手,欲要与其击掌。
白猿见状,愣了一下,随后伸出右掌握拳,递到夭曳跟前,夭曳会意手掌变拳迎了上去。
这是多么不协调的一幕,白猿的手掌大如山峰,当他伸过来时,一直站在对面的三人突感泰山将倾,便被埋没在黑暗中。
夭曳碰到白猿的手感觉碰触到了山峰一样,粗糙、坚硬、危险。
协议完成,夭曳三人相视一笑,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夭曳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天知道他与白猿的拳头相碰时是怎样的心情。
就在三人以为可以告一段时,白猿的声音再次响起。
“条件也说完了,可以进行拜师仪式了!”
“啊,还有仪式!”夭曳突然从地上蹿起来。
“当然,你以为刚才我一直在说笑不成!拜师岂可儿戏!”白猿瞥了他一眼。
“可是,你是灵兽,我是人,那是按灵兽的礼仪来还是按人的礼仪呢?”夭曳调皮的眨着眼睛,找理由推脱。
本来认灵兽做老师已经很没面子了,现在还要当着基兰和阳沫的面行拜师礼,这以后还不得被二人笑死。
“不用那么麻烦,跪下向我行三个大礼就行!”白猿严肃的看着夭曳。
啊,真要逃不了了吗?跪拜大礼,这可是跪天跪地跪父母的礼节,我夭曳的这下真是要丢脸丢大了。
身后,阳沫和基兰本来还有些同情他,此时看到夭曳满脸囧像,禁不住都笑了起来。
只见,夭曳满脸堆笑,开始游说,“老师,这个真不用……”
“噗通!”
似是明白夭曳要说什么,不等他说完,白猿一股劲气传出,夭曳已经跪在地上。
此时的夭曳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只灵兽竟然这么在乎这种繁文缛节。他哭丧着脸,双手抬起一拜、二拜、三拜,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起身,夭曳满脸不悦:“我都行了拜师礼了,那么我也有个要求!”
“哦?说来听听!”白猿好奇。
“我要学习最厉害的功法、灵技,最好是两个月之内便能打败灵者的那种!”已经委身到这种地步,总不能一无所获,也亏此时他还能想起斗灵比赛的事情。
“哈哈哈哈……”白猿大笑,山洞震颤,“为师的自然是你的!这根本不是问题。”
突然,夭曳脑海闪过:我们昏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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