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有多少人看过海、写过海也赞过海,但作为远离海岸的我来说,看海的心境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可能每个人受环境和性格的影响对海有不同的解读吧。
我们一路骑车到海边,在距海边最近的公路上我看到浪花在翻滚,水是浑浊的,不知道远处还有多大,只是消失在天边,几只撒网的渔船飘在海面上,好像微微隆起的小楼。在被海水冲过的草丛那我们换了雨靴,开始向大海靠近,浅滩上几个农妇在拾掇海螺,那些海螺比在陆地上的滋润多了,滑滑的身体,伸长出蛏子一样的形状,让人又惊又馋,可能是我嗜吃吧,我一看到的就觉得红绕的螺该多么让人遐想。浅滩有点奇怪,地面上是很有规则的小沟壑,像地图上的山脉一样,曲折迂回,我开始以为是人工砌的,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被海浪长期的冲刷形成的美丽痕迹。
穿着雨靴在浅滩上走很吃力,不像其他地方的海滩有沙滩有礁石,这里只有一滩浅浅的沟壑,沟壑里残留了些许水渍,那些小生物就生长在这里,有像螃蟹一样的,不知道是什么,我只当它们是螃蟹了,黄色娇小的身躯,但只有两只钳子,没有螃蟹那么多脚,除此以外和螃蟹没有什么区别,它们躲在泥巴里,可是我还是揪了两只出来。还有就是小蚌子,浅滩的水草根部洒落了许多蚌壳,让人觉得曾经这里发生过大劫难,那些蚌子都牺牲了。
第一次看海浪花的浪尖是白色的,浪根是黄色的,仿佛在咆哮,向我示威吗?或许黄河也是这样的吧。我们向浪花靠近,浪花也一步步向我们逼近,似乎下面有许多巨型的猛兽,它们隐藏在浪花里,快速向我们移动。我的脚步越来越慢,我怕了,我退缩了,这是大海还是深渊,它仿佛要吞噬海面上所有不该属于大海的东西,它象征着大自然的美丽和险恶,这一秒可以让你喜悦,下一秒可以让你恐惧。
最终我还是不敢往更深处走,海浪涌过来的水已经把雨靴浸湿,每当海浪扑过来时雨靴就被挤压,似乎有所谓的水怪在抓你的脚,我们艰难地往回走,后面的海浪追过来了,我们像逃亡的勇士,一步一步向岸边靠拢。回到浅滩时,海水开始慢慢向内陆渗来,开始涨潮了,我又开始恐惧了,假如一个五米的巨浪扑过来,我们还能顺利离开吗?
回到岸边的小路上我还是心有余悸,回头看海,海水还是没有漫过浅滩,看来它比我们步行的速度慢多了,我才慢慢放下心来。
我想我从心底开始敬畏大海,不仅仅因为它的伟岸和凶悍,更多的是大自然的神奇力量。
————2011.8.24
第一次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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