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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烦意乱,因为你。
窗外下着雨,我堆坐在阳台一角,身旁备着啤酒,想买一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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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像一只馋虫,啃食着身体里的营养,某种不明的情绪开始从心底慢慢溃烂,最终侵蚀全身。
原本,忙碌是最平常的一件事,此刻却成了饿的帮凶,让我原本不太稳定的情绪,直接崩溃。
等待信息的过程,痛苦而烦闷。
尽管,我知道我永远也等不到了。
我是落落,一个无法冲破枷锁的女子。
即将奔向三十岁,正在围城边缘徘徊不定。我有未婚夫,他等了我五年。五年,大约真的是道坎,我觉得我们迈不过去了。
我不算敢作敢当的女人,我不确定退婚这种话怎么说给未婚夫听。并非因为爱,只是觉得抱歉。而感到抱歉的背后,我看不清他可以承受的底线在哪里。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分手的理由:自始至终,我喜欢的人,不是他!!
而我喜欢的人,是他的朋友。
呵,我是个坏女人。这种人若在古时,会被沉塘吧?可惜,我与他的朋友,却什么关系也不算。
这场雨下了很久很久,我不得不离开我的家,穿薄薄的衣服,打一把破旧的伞,去寻一点儿食物果腹。
路灯下,一个水坑连着一个水坑,忽明忽暗。庆幸没有起风,我的伞不至于在雨里发狂。
啪嗒,啪嗒,鞋子踩过的地方会溅起一些水,混着泥点。起初,不觉,只是夜晚的温度高于10度,完全无法让人联想起这是冬天。
直到我在一家面馆里逗留,一丝丝凉意从骨头缝里透出来,膝盖上的凉意又慢慢渗透到骨缝里,麻木,使双脚难于挪动。
这很像,想起他时的痛苦感觉,无法用任何药物治愈。
“给,你的面好了。”店家递给我一个塑料袋,热热的,里面是温温的拉面。
我没有要可以自主选择的食物盒,这样可以节约一元钱。一元钱足以让我在遇到暴雨天气,乘坐一辆公交车了。
生活的窘迫源于,我没有足够的能力找到心仪的工作。无论体力、脑力,付出与得到成正比的条件下,我选择了脑力劳动。
呵,想入非非从来都是我的特质,工作中跑题似乎也是常事。
开门,打伞,在这少许空隙中,我被突来的大雨淋湿了头发。“狼狈不堪”或许形容有些过,但也差不多。
风一吹过,更添窘迫。
“嘿,落落。”怎么形容这声音?在我周身环绕,如同穿过雨幕,天然的钟声,浑厚有磁性。
抬头,注视,惊呼于心中却未发出声音。
眼前的人,竟然是他:迟来!
迟来,我未婚夫的朋友,我喜欢的人。
他不是照耀我的太阳,却是黑夜里指引我前行的星辰。
“这么晚,还没吃晚饭吗?”迟来问。
“嗯。”呢喃,温吞,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方泽呢?怎么不见他陪着你?”迟来继续问,我懂那是出于礼貌,礼貌性的问候。
我故作镇定,稳住心中不安分的情绪,回答:“他,有工作,并且,他会回他的宿舍。”
“哦,我懂。有机会喊着他,咱们一起吃饭。拜拜!”
“拜拜!”
迟来走了,渐渐消失在雨幕中,他没有打伞,大约是在哪里叫了出租车。
我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一阵难以形容的混乱思绪中。
想到之前,我们竟然从未偶遇过。认识七年,偶尔见面吃饭喝酒,在小的一天都能逛完的小城,竟然从未与他碰面。
似乎,他是昼伏夜出,而我却正常的朝起暮回。
时间交错的缝隙里,我们仍旧没有机会单独见面。
若不是明晃晃的车灯突然照过来,我大约还要愣神很久,我必须得回家了。否则手里的那份拉面,怕是要变成面坨。
虽然拉面不如当时吃的好,可比起光亮之中的莫名社死以及外卖多出的路费,这般已是很好。
兑了醋,加了一点咸菜,一勺一勺吃进肚子,于我已是美味佳肴。
雨,似乎停了。
车子轧过泥水,雨水拍打彩钢瓦,嘈杂之声不在。就只剩房檐上积存的水,顺着管道滴落。
“落落,你在哪儿?”似乎有人在问我。
“我在家呢!”凭借意念回复。
并非我喜欢的人,也不是喜欢我的人。是寄居于脑海之中的另一个我,无法上岸。
孤独,亦如“饿”这条虫,吞噬着我灵魂深处的营养。
酒,溜着缝,流进肚腹;酒精,上头!
晕眩加上难过,将血液转化为泪水,从眼睛里涌出,呜咽之声断断续续,梗在喉咙,难以吞咽。
我想他。落落想迟来。
堆坐在阳台一角,感受着从窗户缝里灌入的风,不知怎么,我睡着了。
那天如同过去的很多天,我不像从前那样,做梦,按照自己的意愿梦见想遇到的人。
这场夜雨之后,
我在沉睡中盼望着黎明不要到来~
我在等,那颗寂寥的星,
孤傲的停留,在虚无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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