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匆匆忙忙度过。忙着收拾行李回家,约好朋友聚会;忙着陪爸妈买年货,收拾家里卫生;忙着大年初一拜年,开始走亲戚;忙着计划返深,找车定时间。
最难熬的事情就是一个人的时刻,爸妈还在工厂上班,弟还在学校没有放学,而自己则是百无聊奈的在家里想着该从哪里收拾开始好呢?一家人总是在不同地点工作,总是在不同时间点回家,相聚太多,家里冷清,凳子上的灰尘每次回家总是厚厚的一抹,而客厅里的大桌子成了摆设,简单到厨房就能解决就餐问题。
17过年,我把车开回了家,年前及时处理了过户手续,短暂的车主生涯结束了。开回去之前,我意外的把车撞伤了一角,第一次在其他车主的帮助下走了保险,第一次在紧急情况下慌张处理了人生的第一起停车场交通事故,之后回家我除了指导老爸开车外再没碰过车,尽管我是有证者。老爸的开心,使得我今年攒足了面子,大家都不断的夸赞我和询问相关工作情况,或许在其他人眼里这是好事,但经历过才会发现,还是低调好。
这个年,我过得最窝心也最穷。借朋友两千块还是老爸赞助才还掉的,为此我给自己找了一堆借口来安慰自己不安的情绪。是啊,我去年去印尼浪了一圈,把大学时代六千贷款还完,给老爸老妈老弟买了三四千东西,而自己工作的不景气,已经很不错了。
后来的同学聚会,我蹭吃蹭喝蹭玩,朋友约我必须包接包送。大年二十九的情人节晚上,我搭乘邻居的车下万载,早已和朋友约好终于是及时赴约了,第一次正式打麻将到凌晨两点,情人节最亮的灯泡,陪两对情侣吃完宵夜才回家,孤单冷清,爸看着电视听着车声等我,心里无限感动。
最悲哀的莫过于大年初二晚上的摔跤,骑着名为“鬼火”的拉风摩托车,载着弟想去龙湖公园找卖气球的同学玩耍,顺便看看爆竹基地的喷泉烟花,结果因为逆行和走行人道,在路灯不清晰的情况下开到台阶间隔大处导致翻车,摔跤前没反映过来应该刹车,其实正常情况下是能避免的。摩托车砸在我身上我没有痛感,唯一的痛感来源于脸上,我在清晰过来的第一刻不断重复的问弟:我毁容了么?弟飞出去了,所幸他只是擦破了点皮,并没有什么大事,第一时间看见我嘴巴的血,不断的叫我,帮我拍身上的灰和扶我安慰我心疼我。而我在关心完毁容后第一时间看摩托车情况,我清楚的感觉到车毁了,丝毫没问他,我有些惭愧。
后来他扶我到附近的药店处理伤口,我一路喊着疼,他一路安慰我,说姐是最漂亮的,暖心极了。医师拿清洗剂帮我简单处理了脸上和手上的伤口,我不断的喊着嘴巴疼,一照镜子发现自己成了香肠嘴,上门牙磕破了下嘴唇,肉血红可见,医师告诉我们需要去人民医院挂急诊缝针,我心里又开始焦躁不安了。大晚上打了辆摩托车,挂门诊找口腔科,两栋楼弟跟着我跑上跑下,我惭愧极了,当时也确实是疼痛难免。
那幅场面,应该久久都不能忘怀,弟的温柔细心陪伴,给足了我回家的温暖,哪怕是后面的小矛盾,我们总能说开,因为那是我最爱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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