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日光让大地提高了它的可接受程度,于是乎,那些冬日里蜗居的常客,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爬上了枝头,对外面的世界探头探脑,就好像这一个冬,经历了人世巨变一样,让所有变得不同。那些已经初露萧条的枝桠,又慢慢的从黑黢黢的枝干中挣脱出一层光溜溜的树皮,现在又慢慢的从树皮中积蓄着新生的力量。这个一个冬,让那些鸟雀动物的社会场景变得有些萧瑟,但从三三两两的欢悦的鸣叫声的中,又初露了一些别样的欣赏。露骨的枝干,让它们的世界变成了真实,只需要睁开眼睛瞧一瞧便是了。这无疑也是一种别样的风光秀丽,不一样的时代总有不一样的好处,只是看世界的眼光不同罢了。
屋外变得热热闹闹,充满着绝地逢生的时候,屋内却像是陷入到了一无止尽的冷冬,而且风暴仍然肆虐,没有停息的迹象。里外成了两个世界,一个外面的无问过去,而接受当下,发现当下的和谐。一个却是裹挟着过去现在将来的翻滚着一同的跌入深渊。而追究这一切的原因,莫过于人这一种动物,太过于强大,太过于的智能,他们光凭着想象就构造了世界的所有万物,因此就把自己变得不同,越是丰富的人,他就越和别人不同,因为他们太少只看到眼前就是眼前。
他们眼看着的是眼前,心里面却想着的是过去现在将来这样充满思想的东西,这样他们就能够通过这样的思想,评判当前的发生的变化是怎么样的,这样他们就产生了一种自我的一致性,至少他们要符合自己的故事几本,不能对自己已经构造的世界发生变节,那是一种自我的背叛,那是一种痛苦,自己背叛自己,人格的分裂,所以无论如何,若是能够通过言语就把两个人的不同世界融合,那会是件困难的事儿,至少在两方都没有尝试从对方的角度去延展对方的故事的时候,自说自话的狂妄徒,莫过如此。
所以这一切的功效是微小的,甚至是有害的,因为在他们延续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他们同样的延续了他们批次自己对对方的想法,两个人并没有改变,那么现实也没有改变,反倒是不断的加强了彼此之间的那种恶意。欲要说服对方,必先说服自己,欲要对方喜欢你,那就要先喜欢对方,这是最浅显的社交技巧。然而他似乎并没有在意这简单的事儿,反倒把讲他的故事看成了一件急迫的事儿,声泪俱下装潢的演戏,这是对方给他的评价。
“恶毒”
“是的,恶毒”
“依然如此”
“依旧如此”
“你该走了”
“是的,我该走了”
失败的尝试,甚至是被拒绝的倾听,给人带来了一种无力和自尊感的缺失,他灰头丧脸的带着一家人离开了。一切并没有因为这次被称为是坦露心迹的摆放给改变,反倒是变得越来越差,越来越产生了距离感。一路上也是默默的无言,好像一个略表关心的问询,都会让对方崩溃,让积蓄着的失败意味变成一种现实,谁也不愿意证实自己的失败,除非失败代表一种胜利,那是有受虐倾向的人喜欢的事儿,但他们显然不是。
依然的,裹挟在,过去,现在,将来他们封闭起自己,维续着自己仅有的和谐。自身的和谐。
径直的回家并不费多少力气,反倒是让他们觉得路途太近,不够让自己协调自己与外界的频率,到了家,各自的回屋,鸦雀无声。冷冻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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