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高铁动车去上班的人总会思念家乡的昨日,昨日的美好成了今日思念的痛。
银贵荡尿盆
仿佛时间并没有这么快,仿佛每天天还蒙蒙亮就得去上学,仿佛虎啸桥还是一座石板桥,低头望望桥下蜿蜒的月渡河,穿过石板铺成的虎啸桥,转个弯就踏上前市街。这时,沿街的店门口各式的尿盆子在守望着荡尿盆的老大爷,大爷叫银贵,每一个清晨银贵就会从前街的那条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巷子里挑着半桶的清水沿街收尿屎。一溜的尿盆子总会有几只长得特别俏丽的朱红描金的玲珑尿盆子让银贵荡得特别用心,而我也会好奇的张望一下那只雕着凤凰头的尿盆子盖,银贵心细的倒好香香洗净盆子轻轻盖上凤凰头盖,我也便心满意足的继续踏着青砖铺成的街面往后市街走。
该个嘠能馒头店
这时,总会有一盏气死风灯摇曳在雾气腾腾的店门里,一个瘦瘦的男人正端起蒸笼,旁边端坐着一位油肥的妇人,手里拿着两根长长的竹筷子在翻油锅里的油条,女人端端的坐着不温不吞,油光健硕的臂膀分外的亮眼。男人总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瘦弱的双手揉起面团来似乎要缩起双脚的力气来帮忙,不由让人心生怜悯。
昌林老迎泡胶篓
一阵咯吱沙沙的声音传来,是昌林的胖老婆挑着一担猪肉皮泡胶往前市街的菜场走,肉皮泡胶很轻,竹篓子很大,肥肥的昌林嫂子总是把不好这个平衡的度,两只盛满泡胶的篓子一前一后晃荡在后市街清寂的晨光里,有那么几次,总会与迎面而来的泡胶篓左右摇摆的让几回道。哎,嫂子,你的身板配得上炸泡胶。
天还没亮透,我,还得继续往前走,通往学校还有两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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