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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资本主义:竞争 冲突 危机》
我写本书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向读者证明,即使不借用诸如超理性、最优化、完全竞争、完全信息、代表性行为人或所谓的理性预期等概念,也可以推导出经济分析中的许多关键命题,包括需求和供给定律、工资和利润率的决定、技术变革、相对价格、利率、债券和股票价格、汇率、贸易条件和贸易差额、经济增长、失业、通货膨胀和以周期性复现的普遍性危机收尾的长期繁荣。
对我的许多凯恩斯主义或后凯恩斯主义朋友都建议道,我们应该抛弃完全竞争总是恰当的这一论断,也应该拒绝将所观察到的现实现象归咎于特定历史条件下出现的不完全(竞争)。资本主义的经济动力来源于竞争本身。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伊甸园”,我们当前的状况也不是它的缺失所造成的。
古典理论假设,竞争使同类产品的价格、同类劳动的工资率和同类风险的利润率在动荡中趋向均等化。以价格为例,在最大限度地抽象化之后,技术选择使任何一个给定行业内部使用同样的生产方式,而生产者之间的竞争使行业内部的价格大体上保持一致。这里有两点需要注意。首先,即使在这些最简化的条件下,由于价格总是围绕着它们的标准点上下波动,所以价格的均等化过程包含着持续的波动。其次,这个假设中并没有给出一般价格的确切值,因此我们必须重新研究不同行业之间的竞争:在每个行业中,资本的流动都引致了一个特定价格。确保不同行业都有相同利润率的生产价格,则再一次成为实际价格围绕其波动的引力中心。
在具体层面,就像不同企业的竞争性利润率因企业在行业内所处的等级不同而存在差异一样,竞争性工资率因为特定的情境条件,在不同职业之间甚至在同一职业内部都有所差异。持续存在于工资和利润率之间的竞争差异进而直接影响了个人收入的分布。工资率是劳动收入分布的基础,而利润率通过影响利率和股票与债券收益,成为财产性收入分布的基础( Shaikh and Tonak 1994 , 35-37 , 56 , 220 )。
如果将国家纳入我们的考虑范畴,那么对收入分配的分析就将增加一个全新的维度。国家可以直接干预资本与工人之间的力量对比,正如在里根与撒切尔夫人开启的新自由主义时代,国家下手可是毫不迟疑。这种干预遏制了实际工资的增长,从而降低了工资份额,同时提高了利润所占的份额
通货膨胀同样会侵蚀实际工资,如果工人的势力已被削弱,那么情况只会更加严重(见第 15 章)。从另一方面来说,财政政策可以促进产出和就业大幅增长,但紧缩的政策同样会使之萎缩
一旦我们意识到皮凯蒂对利润率的量度方式在逻辑上存在着不一致,这些困惑就可以迎刃而解。他将利润定义为超过工资的价值增加值(亦即净营业盈余),不包括来自土地和金融资产的资本收益,也不包括被国民收入与生产账户视作“中间投入品”的实际利息支付和租金支付。
当我们考虑全球经济时,所有的具体因素都得到加强。在商品与资本流动方面,运输成本、税收和关税的影响更加显著;在劳动力流动方面,历史、文化和国家的制约也发挥着更加重要的作用。出现这种现象的环境和背景本身十分重要。对于原住民的殖民、掠夺、奴役和屠杀,对潜在竞争者的有目的的摧毁,以及财富向富裕国家的大规模转移,都涵括于全球化的概念之中。
官方对于失业的统计表明,即使不对兼职和丧失信心的劳动者数量进行调整,当前世界上也有将近 2 亿劳动者处于失业状态,将近 9 亿劳动者陷于极端贫困
就算资本主义能在危机之后迅速复苏,它的增长速度又是否足以抵消机械化对所有种类人工劳动的逐步蚕食呢?且不论现存的巨大的失业人口储备池,仅看人口增长所带来的新增劳动力,资本主义能否将其完全吸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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