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回城的大巴车上,今天天气十分的好,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可是好奇怪,却无大量外出游玩的人。
所以,车厢只有司机,售票员和我三个活物。
跑一趟很费油的,所以每到一站,车子就在那儿等等等,时间观念也沒有了。
我不急,也就随他们。
姐姐说,开车的人和坐车的人真的很不一样,以前坐别人的车,什么都不用做,现在自己开了,注意这注意那的。
我当然体会这样的心情,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享受美好。
季节是春末夏至,田野地头开满深情芳香的油菜花。我一直以为,油菜花是我的伙伴。不管是童年,中年还是老年,我都对它十分喜爱,就像家里的亲人一模一样。
管它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只要生生世世有人种,它也就生生世世漫山遍野的长。
有的花,你要爬山涉水而去,有的,你要千年难遇百年难求才得,但油菜,朴实无华,看着令人欢心舒畅。
我就这样一直看窗外的油菜田——花恋蝶,蝶追花,一直看窗外“似曾相识许多年”的人家。
乡间的小路都特别窄,每当有大车经过,路人都会停下来给车让路。
我因此看见李时珍。
我激动的拍着窗户喊她,她也看见我了。
我说:“师傅,你停车一下。”
他说:“好吧,车刚好坏了,你们好好聊吧。”
我听了十分开心,因为司机人好,那车哦,压根它就沒坏。
李时珍抓着我的手,十分激动的喊我的名字。
“雅心,雅心。”
我以为她会跟我说什么多年无见,很想我的话,于是耐心的听。可是,就完了,她什么也都沒说。
几年无见,我和她依旧没变,握着手,见着面,就算不说话,也感觉彼此是走心走肺的。
神奇的是,我们在乡间小路不期而遇,实在太巧了。
不是我不想和她联系,而是当时我们除了一个彼此刻骨铭心的名字,家里甚至连座机电话都没有,更别提手机号码,QQ,微信了。
手握了很久后,我问她,要上车吗?跟我走?
她说不用,要回家拿东西,然后去补课。
我听了,应该隐了笑,心里有些难过。只有我是大闲人一个,只有我不用上课。
在心里祝福她学业有成一番,我就别离了。
后来十年,我依然与她不得相见,再后来的十年呢?以后知道。
《悲惨世界》说——我们总从容不迫的准备着别离,却不知那是永别。
也许吧,心中牵挂,从容不迫又是生活的必须,永别是大家都不曾想过匆匆别离的结果。
世界有时很小,小到你经常踩我的脚尖。
世界有时又很大,大到许多年后我刻意去找,去求都不能将你的消息得到。
那网红的大白鹅哦。
此去一归期,生死两茫茫,与君吻离别,相送到村内,夕阳长身影,自此各天涯。
呵,这一吻,从此以后,天各一方,一个曲项向天歌,一个铁锅炖大鹅,从此永不相见。
人尚且如此,又何况任人宰割的大白鹅?
可能鹅不懂人,但人呢?又何尝懂鹅?
李时珍呢?
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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