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瑞典导演英格玛·柏格曼跟捷克小说家弗兰茨·卡夫卡,都是殿堂级的创作者。
伍迪·艾伦说:「自从电影被发明出来之后,伯格曼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电影艺术家。」
「卡夫卡就是文学本身,正如莫扎特就是音乐」。诗人勒内·夏尔说,他是「我们的金字塔」。
卡夫卡和柏格曼两人的创作动力,有很大部分都来自于:我真希望我没有这样的爸爸。

问题出在哪里?
柏格曼晚年编剧的《善意的背叛》,赢得1992年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和女主角奖。
故事描述的是柏爸爸跟柏妈妈,相识相恋结婚并展开生活的故事。一切就从乐观的少女,被来自穷乡僻壤的悲观的神学院学生吸引开始。
上流社会的父母一看就知道幸福不会长久,就跟现在到美国寻求崭新人生的日本公主的父母一样,要他们分开一段时间再看看。
日本跟瑞典的新人都一样,一定要在一起。正在发生的故事不知道怎样,已经发生的后来就芭比Q了。
问题出在哪里?

爱没有儿子的份
因为那个后来生出世界大导演的父亲,性格孤僻冷酷,一切都为Dog的相反而服务。
为什么他要全身心去服务?因为他也从小没有得到爱,他要把所有的爱都给,空气。
儿子不是空气,是个会抵抗的动物。所以,爱没有儿子的份。
儿子因此一生质疑,爱跟Dog的相反。然后,他的电影一直在这上面做文章。
为什么柏格曼会去拍电影,因为他的牧师爸爸经常把幼小的他,关到衣柜来惩罚他。他在黑暗中,发现了另一个世界。
我们在黑暗中,看到《野草莓》、《哭泣与耳语》和《芬尼与亚历山大》所展现出来的另一个世界。

我就是这么渺小
荣格说,一个人的童年是否幸福,决定了他一辈子能否获得幸福。
阿德勒说: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瘦弱的卡夫卡,从小就被大嗓门,大手大脚粗鲁粗暴的父亲鄙视跟欺侮。
小时候,小卡有次被父亲关到天寒地冻的阳台,他后来回忆道:
那之后好几年,这种想象老折磨着我,我总觉得,这个巨人,我的父亲,终极法庭,会无缘无故地走来,半夜三更一把将我拽出被窝,拎到阳台上,在他面前我就是这么渺小。

他有得到治愈吗
卡夫卡很早就躲到文学的世界里,把感受跟想像力投注到文字里。
他有得到治愈吗?
或许答案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文学,他会活得更惨。
《卡夫卡与少女们》透过卡夫卡的小说、日记、书信、照片和相关人员的笔记,揉捏出《变形记》和《城堡》的作者,总是被少女吸引,然后又不能跟他们生活而必须坚决离去的形象。
少女是爱情,是灵感,是素材,是力量,也是疯狂和危险。卡夫卡渴望少女和爱情,但是,发明工地安全帽的他,需要文学来保护他。
他没法跟另一个人,任何一个人,长久的生活在一起。「我的恐惧就是我的自我。」卡夫卡如是说。

是助力还是阻力
卡夫卡和柏格曼的爸爸,根本就是压在大师顶上的五行山。
卡夫卡在他那篇有名的《致父亲》里说:
比较一下我俩吧:我,简言之,耽于梦幻、喜欢孤独。你则强壮、健康、食欲旺盛、声音洪亮、能说会道、自鸣得意、高人一等、坚韧沉着……总之,我俩截然不同,这种迥异使我们彼此构成威胁。
他们的爸爸,后来都把他们逼进了自己终生热爱的天地。
说到底,名为爸爸的这种威胁,到底是助力还是阻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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