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说，你走后，电工是马小龙，大队武装部的那一个。自行车人家来骑走了。志祥说骑走，就骑走。自不为，大队服务了。要人家东西干吗？又说今年，去交公粮，不太顺利。四百多斤麦，下了牛洼村坡。车胎爆了，主要是又拉了几袋玉米一车装的太多了。天又下了阵雨。麦子也淋湿了。拨了外胎，光着铁圈。拉了十几里。到了粮库，湿麦交不了。没办法，在粮库广场上住了一夜。牛没有带青草，弄的白麦杆喂了牛。我和海治。到第二天，又把粮在水泥晒场，晒了一天。才交了公粮。拉了玉米糁。修了车胎，一共用了三天。回来摸了半夜。玉娟着急的。去别的村打听。交粮的人回来说。车胎坏了，麦子淋雨了。别的没什么事。人平安。海青又说，牛，羊繁殖，起来了，一个人还不好放过来。志祥说，等过年了，牛，羊贵点我们卖了，留两个能犁地的。羊也卖点，自家卖个打麦机。南方都有了。自乡里农机公司，不知有没有。还不知到，已经聊到很晚，孩子都在大人怀里，睡着了。大人都起身各自，休息了。玉娟，从志祥怀里接过孩子。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追备一下过年的年货衣服。做点豆腐。漏点粉条。还有你和英子的事。英子走后一直没有来看孩子。我知到了妈。回到屋里，也实在太累。躺下就睡着了。天亮了，海青照长，自己动手，冲了一碗鸡蛋茶，吃了一个馒头。赶着羊出坡了。海治起的晚一点去喂牛了。背着一个，几个，小蛇皮袋，缝合成的大草包。去场背了一袋，还要再去背半袋麦杆，够早上一顿吃。志祥早上起来，吃过饭，背着小冮红，去找英子了。也不知英子，过年回来了没有。志祥去了杨村，代销点，买了两包糕点，两瓶罐头，带了一个网兜，提着，又返回到南岭。去了前河。罗朝伟家。院子静悄悄。窑洞里冒着白烟。可能是在烤火。志祥推开门一家人都在。英子看见志祥，迎上去抱着孩子。小江红。也不支声，因为时间太长了。这么进，回来了也没有回去。更没有去看孩子。罗朝伟说，志祥来了。你们俩个过日子。我们大人不参加意见。如果英子原意跟你回去。你没现在就走。礼我们不要。你带回去让孩子吃。志祥转脸，看着英子。英子左右为难。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回去了实在抬不起头。只能很下心。把孩子又给了志祥。说我不能回去，离了吧，好姑娘多的是。志祥呆了一会，接过孩子，转身就走。英子随后撵出来，把礼物塞给志祥，说让孩子吃。看着志祥背着孩子消失了。还在那儿站着，英子的妹妹。说姐回去吧没人了。英子才擦去眼泪，又到窑洞，刚才那一盆，火红的碳火。已经焚烧尽了。成了一盆灰。志祥走累了放下小江红。把带来的礼物拆开，和小江红吃起来。吃饱了。江红问妈妈咋不回来。志祥说，你妈妈是你外婆家人。永远不可能回来了，以后你长大了，是可以来看她的。小江红点点头，似懂非懂。志祥背着江红回来。大家没有看到英子，心里明白了。知道这事闹的，满大队，乡里都知到。回来无法面对一后的生活。离婚是定形了。玉娟说孩子快刀斩乱麻。把离婚证办了。有合适的再遇。总能找到的。志祥情绪低落。吃了中午饭，就躺在床上，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才起来，拿着给婚证。去找了英子。
两个人到四合乡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两人的激情，早已消失，只有无际的冷静和困扰。再也没有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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