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机会可以任性的熬个夜,时间自主对于这阵子的我来说,是件非常奢侈的事。
两年。
为工作的事整整折腾了两年,今天一位友人说,策啊,你都快烤糊了,我才意识到,这是我毕业的第三年了......
我一直是个没什么事业心的人,虽然会点能挣钱的手艺,虽然一直在业务上是个死较真的人,但总觉得自己受不了那个罪,所以看着两个朋友越做越大,年入几十万,竟真的没有丝毫辞职下海的想法,我总觉的可能真的是因为生活对我很温柔,并未经受过什么大风浪,也没有被钱难到过,而我,只是一直没有感觉到而已,这种不知足曾让我抑郁长达一年之久。
子欲养
我和父亲平时交流不多,他容易急,我也是。所以平时的交流大多以争吵结束。
这两天我在疯狂的急着去提我的档案,办离职手续,因为新单位要的很急,档案又至关重要。
我驾龄已有一年半,况且不是什么复杂的路,但父亲坚持要跟着,这一路上我们打了十几个电话,中午草草吃了口东西,我因为怕困所以都没敢吃饱,接下来还要开车,但在路上还是有些发懵,盖完一个章,去盖下一个章时,父亲坚持把车抢过去,我想,他是永远都能一眼看出我的身体状态和心里状态。而我却永远看不出他的沉默下的深沉。我们着急忙慌的跑了一天,终于办清了大概有一半,直到回家的路上我依然看不出他有丝毫的倦意,但我知道的是,他午睡的习惯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亲尚在
父亲身高一米八四,体重曾一度接近一百公斤,在我印象里一直是座山一样的存在,但近几年,由于胃病,身形消瘦的异常明显,再加上些许伛偻,我们站在一起,他已经不再显得顶天立地,而我慢慢变成了那座新的山,虽然并不强壮,也不高大。
我今年二十四岁,谈话的重点也终于从人际的琐碎杂事开始向工作方面转移,对酒一向没什么兴趣的我,也开始有了一点感觉,可惜的是,终于长到了可以陪老父喝两杯的年纪,而他却已经再不能沾酒。这里的心情不是一种可惜,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心酸,好在我手边还无妻,膝下还无儿,身体还健康,现在,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和他们两位老人一起度过。
前一阵子入职体检,医院只收现金,银行又太远,向家里要了200块钱,但老娘一出手就又是500,非让拿着,无论我怎么说钱不紧张都没用,甚至给她看了银行的余额短信,最后还是硬塞进我手里,这对我来说是个新鲜事,已经很久没有伸手要钱了,但还依稀记得,上学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要多少给多少的先例,一直都是要500给1000要1000给2000,在我们这个清贫的教师家庭里,在他们俩眼里,可能唯一不能凑合的,就是我。
好了,大概只有听着深夜的呦呦虫鸣,我才能把浮躁的心静下来,写下一些东西。子欲养而亲不待是悲剧,但子欲养而亲尚在却是莫大的幸福,甚至说是莫大的幸运。只有当一个人善良起来,他才会发现世界是善良的。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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