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一直坚持把文章翻译成中文。虽然每天都很忙,我还是利用睡觉前的这段时间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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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到达灯塔房
罗尼穿着那件借来的三倍宽大的雨衣,屈膝坐在船头,向着灯塔房前进。当地平线出现时,他第一次看到了灯塔房,它的形状就像是一艘低矮的小船。他回头看着阿姨。但是玛莎阿姨也已经看见了灯塔房。她的脸比罗尼见过的任何时候都更年轻。她对着罗尼点点头,微微一笑,还说了些什么,只是消散在风中,但是罗尼知道,阿姨和他一样开心和兴奋。
小船一到达燕鸥岩灯塔房的西南角,他们匆匆的下了船。风向已经改变了,撑船人渴望赶紧离开。行李也被拿进灯塔房了,威尔伯特•登顿先生说了一下该怎么做,然后把储藏室的钥匙交给了他们,最后登上小船离开了。十分钟之后,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在碧绿的海面上起起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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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这位中年妇女和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在灯塔房了。毫不夸张的说:过往船只的命运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罗尼站在灯塔的底部,环顾四周。他知道这个灯塔有两百英尺高,但是它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大盘子在波涛起伏的大海从四面八方向他们袭来--随时准备泼向他们、甚至撕裂他们。他往后靠向灯塔,抬起头看到了那盏灯,看到燕鸥、海鸥和塘鹅按照一定的韵律在那里盘旋、上升和俯冲。海鸟们的震天叫声、海浪拍打着岩石的惊涛声、又消失在缝隙间,海浪的嘶嘶声--这些就是燕鸥岩的交响乐。在暴风雨时期,他们上下翻飞,越叫越大声;在风平浪静的日子里,他们根本就不发出声音,只是偶尔窃窃私语,但是他们依然是仅存的乐音。突然降临的波浪好像要冲到他身上,觉得头昏眼花,他紧紧地抓住塔墙作支撑。他要喘不过气来了,赶紧向阿姨求助。在他那惊恐的眼里,表明他对自身能力突如其来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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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玛莎•莫尔斯理解他。她自信地微笑而且还轻轻的摇摇头给予他鼓励。“我知道,罗尼!”她说,“我过去也常常是那样的感觉。无论任何时候我登上灯塔房。我们普通人似乎是太弱小以至于不能信任上帝对燕鸥岩的造就以及这人为的建筑物。但是请记得这:如果你和我不在这里,只有灯塔独自屹立着,那么对过往的船只来说,这块岩石和这些暗礁就会是一大危险和威胁。我们是被人需要的,而且我们可以做到别人对我们的期盼。来吧,罗尼,让我们进去吧。我们要拆包安定下来。首先,我们要把物品归置好,接着做晚饭,然后我们就去到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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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罗尼来说,灯塔房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让人高兴的事情。起双重作用的主房,即厨房和起居室,是他所见过的最温暖和最亲切的房间。它那光滑的灰色墙面反射出每次的光影斗转,而且它那简洁与整洁可以跟每一条船相媲美,镶嵌式橱柜使之有了足够的空间:椅子也很舒适,还有着长长的凳脚;桌子结实、桌面如绸缎般光滑;还有很多的书在靠墙的书架上,游戏物品都是木头雕刻而成的;还有一个镶嵌式抽屉放满了碟子;这就是这样的房间:在某种程度上,和窗台上开的正艳的玫瑰花和天竺葵相比较起来,会让人觉得人类是多么的渺小。在另一面,是两个小小的储藏间,也是镶嵌式的收纳柜,只比地面高了一点点,收纳柜的下层抽屉很大很宽,还塞满了有一些小装置。罗尼觉得很自豪当阿姨理想当然的认为他可以自己单独去看看储藏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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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他们在灯塔房的生活已经安定下来了。白天是忙碌的。夜晚的时间是惬意的。玛莎阿姨给俩人制定的每日的常规。天刚破晓时,阿姨会自己去把灯熄灭。等到灯已经凉下来,她就去准备早餐和做些家务。然后和罗尼去户外活动一下或者去钓鱼。俩人还要把灯擦拭干净、让它照射到尽可能远的地方,上好发条让它能够旋转,把机油加到泵油室,以及做其他的所有杂事。在午餐前也有一段时间用来学习。在下午的时候,有两个小时来做学校的作业,当然是玛莎阿姨充当教师的角色。在黄昏,他们一起爬上铁制楼梯去点亮灯塔。他们也会一起站在那里欣赏一会--倾听海浪富有韵律地拍打着岩石---哗、哗啦、哗,哗、哗啦、哗。当他们确信一切进展顺利时,就沿着螺旋状楼梯回到房间。然后就是晚餐、游戏、看书和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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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莫尔斯带着惊喜看着罗尼。她存有在这里生活的记忆,但是有点奇怪,她想,对于这样一个精力充沛的小男孩来说,学校是他的中心啊,居然也这么容易的就适应了这里平静的生活。他就在她的眼皮底下:高兴、忙碌,像只健壮的小狗一样伸着那灵敏的鼻子把每个角落都嗅了个遍。
一天, 他说:“玛莎阿姨,要是有只狗就太好了。为什么佛拉格先生不养一只狗呢?”
“在这里是不能养狗的。”玛莎告诉他,“他们说曾经试过了,狗会发疯的。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真的会疯掉?”罗尼很吃惊。
“是的,他们不会得狂犬病。我想是因为他们不能出去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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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天,罗尼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房间,“这个灯塔房的每一块岩石我都查看过了--一根草都没有找到。真的很有趣,居然会这么巧,什么都没有长啊。”
“这燕鸥岩长事故啊--这是另一种形式。这里曾经有过海难,让人害怕的海难,就在这暗礁。我自己亲眼看过三次。在灯塔建立之前,那就很多次了。灯塔房就像是上帝伸出的援助之手啊,罗尼。这完全就是一件了不起的工作呢!”他阿姨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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