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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原创 小说做饭 告别的别

5月原创 小说做饭 告别的别

作者: 借字书友会 | 来源:发表于2022-05-17 13:55 被阅读0次

    说起做饭,姥爷是老当年的饭馆炒匠,烧的一手好菜,姥姥也是村级好茶饭代表,亲朋好友有口皆碑,偏偏到了母亲这里,自小喜欢洗洗涮涮,对做饭没什么兴趣,从基因到耳濡目染都没得到半点真传,只是出于母爱,还得负责填饱我的肚子,于是到了我这辈,就完全失去了对吃这种人生大欲的追求,连带着做饭,也算作一种“折磨”。

    不过无论如何,一日三餐还是要对付的,虽然家里的菜谱多是茄子炒肉、西葫芦炒肉、醋溜白菜、西红柿炒鸡蛋、主食无外乎米饭、连锅饭、臊子面这类极普通的饭菜(感谢抖音,现在有牛肉卷焖土豆以及秘制鸡翅加入我家菜谱),准备工作可一样都少不了。

    先是摘菜,从冰箱里拿出来各类菜品:省心的西红柿可直接放进水池;大葱比较好对付,稍微摘一下尾部也就可以了;油麦菜购买时候,蔬菜店的灯光配上菜叶上微微颤动的水珠,感觉无比新鲜,实际上是我洗菜路上的大敌,揪去发黄发黑部分后,同样发配至水池,然后挤一点果蔬洗剂,菜品都需要全面揉搓,油麦菜一叶一叶的洗,从新鲜的头部到暗藏泥垢的根部,全身spa,舒爽到位,全部沥净放入菜盆备用。

    然后是切肉,母亲关节不太好,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肉,要自然解冻后再切(科学告诉我这样实际上容易滋生细菌,无奈交涉多次,母亲依旧我行我素,我也想到炒肉过油毕竟高温,于是就这样凑合下去了),按住肉的手指依然会冻的发疼,于是这件事就落在我肩上,切了许久也有点小小的心得:一是肉尽量在半解冻的时候切,外部柔软利于下刀,内部坚挺,利于把握,不容易滑刀;二来我喜欢切肉时候尽可能把脂肪层和筋膜从肉上剥离下来(虽然带油的肉吃着香,切起来总感觉有点黏黏糊糊的难受),否则家用的刀得来回拉锯,不然就是筋膜面接触到案板容易打滑;三是尽量把肉切成小方块再下刀,顺着肉的纹理,切下来的肉片薄方有矩,很是好看,但这也产生了一个问题,在切方块的时候会产生一些梯形、三角形、不规则形的其他肉块,所以每次切肉的碗里就是两极分化,一多半是整齐,一小半是肉条肉丁肉三角。切完肉后准备清洗案板,还需要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把老刀,专门用来刮案板。我曾问过母亲,为什么不用切肉的刀刮呢?母亲回答说怕把案板刮坏了。在母亲小时候,自家的案板都宝贝的不得了,虽然面前这块采购自某超市,但保护案板的意识还深深根植在母亲心里。在案板上抹一点果蔬清洗剂,两把刀上也是,刀柄刀背刀面刀刃面面俱到,尤其小心刀刃,我曾有两次在清洗时候被割伤,有种功败垂成的挫败感。

    清洗完后,拿出菜板准备切菜,油麦菜可以手撕,葱斜刀切葱花,西红柿切丁然后把各类调料依次摆放在手边。至此,这准备工作完成,做饭这件事,才算开始。

    起锅,倒油,点火,等热油开始冒泡,下入葱花干辣椒丝煸出香味,倒入切好的肉片,加一点醋,母亲说这样炒出来的肉pa一些(pa是青海话,意为口感软嫩),适量花椒粉、姜粉,一点生抽,开始翻炒,肉差不多熟了以后,倒入油麦菜,持续翻炒,等到菜叶子被高温炙烤到垂头丧气,就差不多可以出锅,快出锅时再加盐,然后倒入大碗中,青海话称之为汤锅。小时候嘴馋,姥姥每次做出来的汤锅,我都要跑去时不时的吃两口。然后炒锅不用清洗,直接加水,水开后下入买来的旗花面叶,左手抓面叶画圈撒入锅内,右手用筷子不停搅拌,防止面叶粘连,然后盖上锅盖,等面熟后倒入汤锅,出锅前尝一口咸淡,做最后的修正,再盛饭上桌,这一顿连锅饭,就做好了,吃之前再随个人喜好,倒点醋,调点自家用辣面芝麻热油炝好的辣酱,就可以吃到满头大汗。

    相比小时候姥姥还要揉面擀面切面(小时候西红柿少见,做饭时候还要加入土豆萝卜,或者是腌好的酸菜或者芹菜),这已经算是简化过的版本了,逐字敲下来依然写了这么多,可见做饭果真是一种“折磨”。但母亲常在我耳边唠叨“万一我病了也吃不上一口热饭”,我也抱着可以不做但是得会的想法,操作了几次,到现在已经可以独立上手了,可无论如何,记忆中姥姥做出来那种灶火饭的味道,已经永远的和我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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