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十日却十日不得解。
敲着扇子坐在月桂树下圆台石桌前,看着平时最爱喜食的碧根果却感觉无从下口,胸口闷得慌,难不得要把天师拿过来问一下,我面色难堪的问起天师:“是不是天君对和亲有什么误解?”天师笑:“这。。。。说不定是娘娘是您有什么误解?”我安静:“天界和地界的和亲都不是为了平定五界安稳,且我嫁天君自是五百年前就定下的契约,我只是想不通这个契约和别的契约有什么不同?”天师一口老血堵住胸口,坚定让自己稳住一下,别说天君就是他这个旁观者都为天君感到深深的无助,半天后开口道:“近几日天君与魔族大战回来还是少同天君说几句话,我觉得他需要冷静冷静。”我愕然:“哦。”只见天师又开口道:“在娘娘眼里,那果真只是一个契约吗”我疑惑:“不然?”天师觉得是时候开口为他家主子说句话:“可在天君眼里那诚然不是一个契约,而是。。。”我:“而是什么?”国师第一次感觉聊天是如此困难的事还是循循善诱引导:“娘娘只需知道天下的缘都不是无妄缘,道不知天君在娘娘眼中是个什么形象?”这个问题我稍微认真思索了一下:”天君平时喜穿黑衣,平时也是肃穆一张脸。“后又极其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表示对天师提问极其尊重的回答:”恩,那张脸,堪称蓝本,两撇剑眉,丹霞凤目应该算是你们仙界挺好的一副长相。“天师见自己的发问对者稍有些上道:”。。。你就没有其它想法?“我正色:“修行之仙不都是六根清静,五大皆空。。。”天师感觉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他心中刚刚燃起的火苗浇的毫无声息。看着眼前六根清静的洛白真神一双无情亦冷淡的眼睛,他自是知六根清静是不会触动内心,不被感动。他第一次感到有点心疼这个他身边的天君,即转身告退结实的背影抖了抖,循循之声从背后传来:“娘娘可知。。。您在天君眼中是有些“可爱”的?”我木然一怔,可爱这两个字若用在紫卿身上,再不济用在那个不羁少女烟苒身上可能会洽和一点,我一向肃穆冷清的性子着实和可爱这两个字不太搭边。我捏起了手边掉落的一叶白色月桂花瓣一时存在又一时消失像是看着空无一物。我自是知天神虽比凡人的寿命长却也有自己的宿命终有一天会消失,我想我和天君一世的缘分各自珍惜就好。
天君与魔族征战回来左臂负伤却没有直接回去,怕也是怕白洛担心。身边的小仙君为他上完药,只见一边伺候的天师忧心忡忡的看向站在浩渺昆仑镜前天君一脸愁容,自上次从月老那没有探得半思消息,天君自会想自己的办法,可知昆仑镜虽是一个镜子里面藏的却是三千界的来世今生和过往,天师想都不用想此刻天君心里在想什么只叹了句:”天君果真还是要去。“后又叹了口气:”白洛将自己的那段记忆封存自是不想再去忆再去想,也是因此次红尘历劫才彻底断了情根,进入无爱无恨的六虚化境。。。才对天君如此“天君:”所以我才要去解开她的心结。“天君沉默半天回想前几日他与白洛的谈话,他问她:“如果以后他们依然没有感情,子嗣将如何诞生?”白洛当时皱了下眉头:“或许,烟苒说的并没有错,为了这五洲苍生我应该会和你有个孩子。”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应该不应该,原来自始至终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半晌只听天君缓缓开口:”我只是觉得她活的有点可怜。“作为天君的神后他不能让她活的如此可悲,也不允许她活的这么可悲。此刻眼前的天师晃了晃:”这是扰乱个人轮回因缘。。。那段因缘其实也不是什么因缘,真神凡身与凡人相恋本就是他们家族不能承受之重,能支撑十年他们家族已是有造化,至于其中发生什么事众所都不太周知,您此次前去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吧?“天君沉默半天:”放心。“
待天君神形抽离:“天君你当真去了不会做出格的事吧?”
天师一句忠实恳切衷肠寸断的话尴尬的回荡在半空,天师暗想:“这次出大事了。”天君此次去不仅会探索出白洛难解的梦境还会遇到他的情敌,他当真会如此淡定,他不太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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