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他，他的第一反应是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德玛西亚凑近我的耳朵。我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点了点头。
乌飞兔走般的，时已至深冬，白昼越来越短,黑夜越来越长，夜幕便也很快地降临了。诺克萨斯站在离我有点远的地方，教室窗户里的光透了出来，如一条柔软的缎带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向护栏外眺望着，好像在看楼下的路灯。
我在心里默默念着：“你的第一反应，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用的什么样的步伐靠近他我已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犹如在轨道上旋转的地球，而他则像吸引着我的太阳，理所应当的，我的心跳也如这一月初的地球转速，越来越快了。
我靠近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用手轻轻地戳着他的背，他转了过来，用微微凝重的表情看着我。
我说，“如果只有一次机会考虑，你的第一反应，是要和我在一起，还是不要和我在一起？”
“在一起。”我听见他略带低哑的声音传来,怀疑此刻的我正身处梦境。
“真的吗？”
“真的。”
我神情片刻地恍惚。马路上的声音近在咫尺，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从教室里穿行而过似的。我在声音之中抬起头，望着他。我和他面对面地站着，而周边似乎有一种介质，将我们与这个世界隔开了，空气似乎形成了一道屏障，我看不见操场上行走的稀疏的人影，看不见靠近我们的围观者，也看不见我叫来帮忙的德玛西亚和艾欧尼亚，整个世界都与我无关了。
此刻，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我看着他，一眼万年。
片刻后，我拔腿就跑，仍忍不住回头看他，而他却早已进入了教室，到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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