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这样的操心我们这个思想家园与肉体家园的一腔热血,却换来了她的冷嘲热讽。我感到内心羞涩,不由得奇怪说:你…你在嘲讽我,是不是呀?
是呀,是在讽刺你,是在嘲弄你,是在内奸你。你说说,你这个所谓哲学家,还是个为我们家园指点迷津的神父吗?我们的家园在上演以色列人(出埃及记),你这个哲学家却拒绝走现实之路,却做敲钟人,却困死在海关无动于衷,却让你的写作之路困死在江宁裤裆里不可自拔,那我与你以前的历史之路的爱情故事还算不算数?
她喘一口气,急不可待说:是的,我承认你是我的历史之路的神父,在艰难岁月里,为我的上山下乡生活排忧解难,让我终身难忘,可是我这样的命名你的存在,并非人类的宗教意识是万能的。我的现实之路不容许我永远沉溺于宗教中的心灵安慰。我的现实之路的哲学是无数个心灵安慰超越不了一个现实之路见分晓的行动,懂吗?你干嘛让你的弱不禁风的自责自叹弗如呀?想当初你干我的肉体的时候,也是不顾一切冲锋陷阵的,是不是?行了,我的哲学家,收起你的哲学家与指点迷津吧,什么上帝的异乡命令呀?什么不可侵犯的海关角色与责任?无数的海关责任也不如一个异乡命令的行动。如此说来,你有什么资格在我这里探寻程兆成的何去何从?不错,你与程兆成是知音,你还自称你们的情同手足的思想交流已经到了同性恋地步,到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地步,到了你们是同一个人,同一个思想,同一种思维模式,同一种怀疑,同一种追求的地步,同一个大兵与圣徒地步。怎么到现在,在他打赌生与死的关键之时,你怎么众叛亲离,怎么掉链子呢?怎么让海关锁链把你绑架成铁链女呢?如此说来,你与程兆成这辈子誰也离不开谁,注定走向思想解放的同性恋是这样的吗?鬼才相信呢?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际上你们之间的现实之路,一个在天上翱翔,一个在地狱里掙扎,你说你有什么资格承担我们思想家园的指点迷津的如同以色列人大卫?大卫带领犹大民族逃出埃及的独夫民贼统治,你这个敲钟人难道是摆样子的吗?到现在我明白了,你的现实之路与程兆成的现实之路不是同一种人,见鬼去吧,你仅仅是在国内探索与写作,不敢到国际市场闯天下,你还自称什么中国垮了的一代?你的海关铁链女角色只能对于你的历史之路与现实之路招降纳叛了,是不是?只能证明你的思想探索披上铁链女角色的光环不可自拔,对不对?
是呀,对于她的居高临下的劈头盖脸的打情骂俏的指责,我能解释什么呢?事实上,我别无选择,只能低下头,内疚的无言以对。可以说她对于我的不能超越海关铁链女角色的懦弱批评,由来已久,天经地义,一针见血,刮骨疗毒,是一付五毒俱全良药苦口的猛药。不错,我们这个思想家园与肉体家园,从我们的历史之路说,历来在青红皂白的劈头盖脸的批评中,寻找新的思想形式与思维方式的,并在这种寻找中直挂云帆济沧海的。而且我的那种什么心灵安慰的说法,那种泯灭自我的说法,在她的劈头盖脸的指责前,就像一条冻僵了的蛇,显得不动声色,仿佛我在她的面前存在纯粹属于多余,一种毫无意义与价值的存在。而且对于现实之路的选择,一切价值的存在都是明明白白裸露着,而像我这样的逃避现实的铁链女弱者,无论如何在两种不同价值选择前脚踏两只船,不可能一脚踩着江宁的肉体试婚,一脚踩着吕布续貂蝉的肉体直挂云帆济沧海,甚至天子呼来不上船,而我的写作之路是无法平衡思想与肉体关系的。我在她的指责前,唯一的期待的能知道程兆成现实之路的何去何从的行踪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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