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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斗走了女魔头(餐厅打工40)

我终于斗走了女魔头(餐厅打工40)

作者: 无香一一 | 来源:发表于2022-11-13 23:18 被阅读0次

    说她是个女魔头我觉得一点也不亏。

    先看看她那“美好”形象,在这年过半百的女人堆里就她显得时尚,烫着黄黄的齐耳发,嘴唇涂得血红,脚蹬红绿花纹的球鞋,裤子一会儿是牛仔,一会儿又是宽宽大大的花花灯笼裤。乍一看,比三四十岁的人还时髦。

    当然,时尚应是美不是罪。可是真应了那句话:人是因可爱而美丽,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

    首先是她的火爆脾气,光看见别人的不好,还好说,看似心直口快,怪有“冲”劲,但也有人不买她的帐,当即怼回去的也有。

    也许是看她怪时尚也敢说话吧,有点年轻人的活力,所以,一开业,老板就给她了一个组长,我还以为一组好多人哩,竟然只有我一个兵。其他人都是打扫卫生、刷碗的临时抓夫帮忙的。天呀,这可了不得了,一个人可以指挥一大群人呢,好威风呀!

    头天下午在拣菜后,我把大青椒洗了,忽然有人说不敢洗,怕隔一夜烂了,我赶紧停了,人家过来问谁洗的,我立即应声。

    “叫你洗你洗,不叫你洗就别洗。以后叫你干啥就干啥,不让你干就别干!”好厉害的下马威。

    “我想洗就洗,该干啥就干啥!看你多厉害!”我也当众句句厉声。

    她也许没想到我当众怼她吧,竟然没再说啥。

    其实我是懵怼的,没想到她是组长啥的,后来才听人说她是我们组的组长,后来还意识到她的下属正式就我一个。

    别人是临时抓夫,草草应付一阵就走了,我是要“坚守岗位”,时时受指派,处处挨批的。做着这叫做那,你做那她又叫做这。做着做着插一句:你看看你洗这菜,这儿有个黑星星儿,那儿有个黄尖尖儿。什么问题也没有的时候,她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地教你洗菜,你得怎么怎么洗,怎么怎么洗才能洗得净。你正要去干什么活的,她又立即嘴跟上:你去把什么什么洗了。你怎么怎么做。她说的正是你做的活和做的方法。这还用说吗?我本来奉行“少说话,多干活”的原则,可是,这能憋住吗?

    就这我也忍了!不料,人家还当众向老总告状:我干干这干干那,干不到点上,要把我换掉。原来是我在打扫时附带帮切菜间也扫了地。当时看她们脚下一层菜沫烂叶,在脚下踩来踩去,可她们正忙得不可开交,就忍不住扫了扫。她当时拦住不让扫,说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干完就歇。我没有听,至少又做了一次。

    第二次开火,是她去打饭后,前台学生让打包特多,有人又来叫后厨去帮忙的。当时,菜也供应不上了,吵菜的向切菜的要,切菜的向洗菜的要,洗菜组长的她向我发火:

    “我走了你就是这儿当家的,你咋也走了!笋也没削完可扔这儿了!我不是说叫你干好自己的事,不要去干别的吗?”

    “你不是也去干别的吗?”

    “我是老板叫去打饭的。”

    “你是老板叫走的,我不也是老板叫走的吗?”

    “叫你你不会不走吗?”

    “那人家叫你你不会不走吗?”

    “看你厉害哩!”

    “你不厉害吗?谁先发火?”

    “干不成不干了!”

    “随便你!”

    老总来了,都不吭声。冷场。我向老板说明:“前面打包人太多,小罗来叫我去前边帮忙,就这回来一通火。”

    “先干活先干活。”老总说着,转身走了,我们谁也没再说什么。

    隔了一天,我就被调到蒸米处帮忙了。虽然在这儿不愉快,但我走那当晚她就和叫我过来的那位老板吵了一架,又闹着要走哩。第二天她给我说要走哩,晚上老总给她说好话求她帮忙,叫她帮到1号(11月)再走。问我走不走,我说我不走。我心想你走不走与我何干,难道你走我也要走吗?

    我见到她特别赏识的小跟班,也是跟我吵过的B,不知为什么,她那一段对我特亲热。我就说:“我走了,你正好跟她干呗,她不向老总告我状嫌我不好,这不正好达到目的了吗?”

    B竟说:“许老师,其实她也念你的好哩。我跟她也吵了两回。她叫我干啥,我说我也正干着哩。她说许老师都做什么什么的。我说我可不是许老师。”

    我觉得她念我的好是真的,因为我每次见她她都主动和我搭话,叫我回她这儿。我觉得在谁那儿也不美好,但这就是现实吧,谁我也得必须面对。后来,那边活少了,我和那个人的矛盾也快白热化,我也将要大爆发了,老板又让我回来了。

    这一次她说不再和我吵架了,好了几天,但本性难改吧。

    解封了,各窗口开业,我们不忙了,就只剩我们两人干了。小细节磨擦就不说了,主要是我急着干活人家不让。一方面是催催催,催着让你干这干那,干啥?不说。

    我拿着蒜苔,她说是下午的,先不拣。

    那上午还有啥要干的?不知道。

    你看看菜单上有啥,说说呗?那么多我能记住吗?

    那你看看嘛。你不会看吗?

    在你手机上我咋看哩。你看吧看吧看吧。

    你的手机你不打开我咋看哩?不得已打开手机。

    我一看,只剩包菜和白菜,不用拣。就要干下午的,她不让。主厨老板来催着拣菜,让把下午的菜拣了,她才慌忙哩让拣蒜苔。然后还告状说我啥也不会干还不听话。当然老板不会绝对听她的,还说她什么。

    我懒得说什么,回洗菜间转了一圈(那时菜还在梯间堆着)。她竟大声喊着我的名字,说我竟向老板告她的状,要我说说告她的啥状。连知道我告的啥也不知道还来责问我,我才不和她说什么,叫她随便说,叫老板和她说。当她又说我各样不好时,我就直接说她想方设法不让干活,看菜单不让看。我干活还得求爷爷告奶奶。老板才说有纸菜单。然后我就照菜单干活。我更不听她“指挥”了。

    我拣着青椒对洗着上海青的她说:“我拣青椒是因为第一道菜是青椒炒肉,你为啥非要拣茭白?”

    “茭白急着切的。”

    “既然这么紧急,你为啥不去拣茭白,却非要洗上海青?”

    她气呼呼地丢下上海青打电话给老总:“我干不了了,说啥她也不听,叫她整茭白她不去。”就去拣茭白了。

    她一走,切菜的给我说青椒够了,不用拣了,我就洗她丢下的上海青。

    老总打门口走过,往里看了一眼过去了。

    她拣的上海青还是一大疙瘩一大疙瘩的,切菜的赵大姐拿着菜刀过来帮忙,说:“都要和她一样就不过来。”然后,悄声说着她的种种不好。

    她过来看到我们两个一起,似乎愣了一下,但我们都没理她。

    从此,我们干什么她不大喊我干什么了,也不大指派我这样那样了,各干各的,我们终于还能提前干一些。逐渐我们还好了几天,能在一起拉拉家常,说几句笑话,她也又逐渐叫我老许,甚至也半开玩笑半亲热地叫我许老师。她也说“你不想听我多说呗”,我说:“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必说。你有点太强势了。”她说:“你老公是不是总做家务啊?”

    “你为什么这样想?”

    “我看你对这些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是真的,但并不是不做。恰恰相反,我老公才是家中娇宝宝,我婆婆是很厉害的人,不让儿子做家务,我才是常做家务的。”我又说:“你的强势常让我想起我的婆婆,你们基本是同类人。”

    然后她就夸赞自己媳妇儿多好,她对媳妇儿多好等。我说:你对儿媳妇的做法叫我对你刮目相看,甚至仰望。她也为之惊喜,问:你不恨我么?

    我说:吵过又好了,就不恨。

    后来,她腰间盘突出,腰疼,有些活干不了。说:“一个月挣两千多,看病已花去一千多。最忙的时候都熬过去了,现在活不大了,就来干着,要不然,谁给你一分钱哩。”

    我说:“谁都不容易。没关系的,你有些干不了的,我多干点没啥。”

    她竟然明显地有些偷懒了。

    活儿,只拣顺手的干;久坐不行,久站也不行。她有时去和切菜的换工,我也没说啥,知道她腰顶不住呗,我是实打实地体贴她。

    但那一天下午进了两天的菜,堆了一屋,她去给学生打饭一去不回头。腾不开空间,我拣了两包青椒、两包包菜,装框上架,才一样样整理摆放好,打扫干净倒垃圾时,她竟在后门坐着吃饭。看到我也说不出的尴尬吧,但还是装腔作势地大声说:吃饭哩你咋还不吃饭?赶紧吃饭吧!我没理她走了过去。

    吃过饭又回来,因为还有两个框子没洗。看到她已脱下工作服要走了。两个框子被她放架上。我一看,说没洗你咋放架上了。她说:下班了下班了。我说洗洗再走,她又说下班了下班了。我没再理她。

    第二天,她请假扎针,说是8点多到,到了9点多。

    人太精明了,我不愿和她多说话。她和我商量歇班的事,主要想趁此多休息几天治腰疼的。我说“随你的便”。她就去向老板要时间,说是一天嘛,结果说成歇两天。反正一月4天休息日,随便吧。

    不料,休息日的前一天(周五),我们再一次大爆发。

    其实,还像往常一样,事并不大,是人太不识好歹,不知足!

    我要整洗白菜,刚抱住一颗,她喊我去帮她拉土豆,叫我和她一起削土豆。她刚削了一个土豆说:“你削土豆吧,我去洗白菜。”

    我说:你这怎么了?好奇怪!我刚才拿着白菜去洗,你非叫我削土豆。我削土豆了,你要去洗白菜。你究竟是要干啥?”

    “啊,我还以为你刚才不是洗白菜哩,那你洗白菜吧洗白菜吧。”

    我洗白菜,她削土豆。

    她土豆没削完起来给池子放水,洗池子。我白菜洗完了去削土豆。啪的一声,有人把一包上海青丢入门内。

    “老许,许老师,你把那包菜放架上。”

    “我刚坐下,土豆总是要的多,急,这几个土豆我削完了再起去。”

    她池子也不刷了,去切菜间切菜了。

    “你是咋回事啊?咱们的事还没做完,你咋去切菜了?”

    “我帮人家做的。”

    “你帮可以,只是咱的事还没做完呢?”

    话说到算了,土豆削完,我也放水洗池子,只是水堵着流得慢,我抠了抠杂物,让水流着,开始扫地,她过来说我池子没洗净又干别的。

    我知道她开始找碴寻事了。

    说:水堵着哩,流完再清。

    谁知她哗的一下又倒进一盆水。

    “水流都流不完,你又倒水!”我声音高了。

    “你不会干完这再干别的吗?”

    “我就说了水堵住了,等流完再清不行吗?”

    “看你整天干啥也干不好,摸摸摸,摸摸摸!”

    “你走了两天别人咋过了?我啥没干?你干的好吗?偷奸耍滑,投机钻营!啥活轻干啥,啥活顺手干啥!自己活干不好,去给人家干,还说人家这不好那不强,就你会干!还不是想法去歇去了。逃避自己本职。光干面子活,光干面子活!”

    她看吵不过了,竟破口大骂,我当然也回怼。

    她又去找锅台那儿厨子老板告状,吵吵的,也不知道她说些什么,大致还是说我做活慢。我就说她光爱干面子活,别人看不到的活她一点都不想干。光想当领导,指派别人干,她不干,少干。

    大概我这次说得很直白,直揭她痛处了吧,她只是暴粗口大骂。说:“你想干了干,不想干了走吧!”

    我也当即回到:“我从来没说我不想干。你想干了干,不想干你走吧。地球少了谁照转,老板少了谁也照样开店!”

    她骂骂咧咧地又这间转那间,一厨师过来说:不吵了不吵了,都是打工的。

    老板厨师过来看看,我吵着,手里还拿着扫把、灰斗打扫着。老总老板、女老板、会计老板都从门口走过没说什么。

    她在那切菜间指着这边骂着,我还着口,一句不让,也说着她的不是。

    她突然说“不干了不干了”。又转过来,真的把工作服脱了,往洗菜间看了一眼,我在,她没过来。

    之后她走了,平静了。骂吵中,我已打扫完毕。又干了点小活儿,吃饭,真的不见她了。

    之后,在工作群里看到她发的放工作服的位置照片,叫会计老板去拿,说寝室被褥以后来取。老板回话还要套袖。我想她这回是真要走了。但晚上又听人说她说她要走,又被老总拽回来了。

    这一次,我不再相信她的鬼话,真是赖皮脸厚谎话大,我对那人说:自己不想走就是不想走,编些大话遮遮羞。上次说是老总给她说好话求她帮忙的,这次又是老总拽回来了,她是啥人,谁都离不了她吗?

    随后,有一人向我说:老总在一边对别人说“叫她走叫她走。”

    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这种人死赖皮,脸皮厚,鬼门道多,真不想走了,又不知会想什么鬼门道。因随后两天是周六周日,她也说好歇假了,万一又回来了,我该怎么面对?

    首先,我要向老板说明不承认她这个组长,老板谁认她组长,多发一百、二百我也无所谓。她瞎指派还耽误事,你正干活哩,她让你清池子打扫卫生,或做别的。再是自私自利,以公谋私,说的多做的少。她请假走的两天谁派谁了,我们不都把活做了么?她就是好装领导架子瞎叨叨。

    其次,我不听她瞎指挥,我也不领导她,各干各的。打公司、老板的酱油,随便;再想来我这儿打酱油占便宜,休想!

    我试了几试,想向老板说说这话的,没说出口。心想等她再来了之后,我再和老板说。

    不料,昨天下午听到说她寝室钥匙交了,今早上有人没围裙,女老板让去用她交的围裙,中午她在群中说明东西交接事宜,还发个位置,热情地邀大家假日、休息日去她那儿玩,没人理。然后,群中已没她的名。

    一个霸蛮、泼皮、无赖的女魔头,终于确实离我而去。

    我会忙点,但打饭的、帮厨的、切菜的人都会过来帮忙,大家和顺,做什么也不觉得累。

    我当初觉得老板留下的人,都是有能力的人,主要是她,本就是做过生意的人,应该是放哪儿都行。拣菜、洗菜、切菜、打饭卖菜,哪一样不行?时尚有活力,有冲劲有嘴头(敢说),可是,人若不走正道,又放哪儿能行呢?

    今天下午和帮厨的大姐谈论起来,大姐说她的作为其实大家都知道,都看到了。我说起进菜那天下午的事,她也说都知道,都也看到了。

    我说起她说她曾和老总有亲戚,老总请她帮忙、拉她回来的事,我看到那大姐竟笑了。

    人啊,有才有能还真得有德,以德立本。一味凭自己小聪明和各种手段,不仅连干个粗活之类的杂工也干不成,还只能给人留下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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