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像是对自己说出的话有些不适一般,但还是继续说:你的名字便是你曾祖父起的。听到这话,肩膀一直颤抖的母亲突然口齿不清:“啊,啊……”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没用的东西。”一向寡言的父亲今天不但说了这许多话,此时面对母亲不能抑制的情况更是大为光火。如果哭一场能解决这一切问题,他也好想哭一哭。
“还不快去把阿佑头发梳一下,分成两个发髻。”听到父亲提醒,母亲像中电一样,抬起泪痕流过把尘土冲刷出一道道沟壑的脸,一手有力地箍住卫佑寒皮包骨头的胳膊,一双眼惊慌地看着当家的男人。
“快去!”嘭的一声,父亲边说边一手用力地拍在自制的简陋的木桌子上。母亲终于像是得到了巨大的能量一般,拖着儿子阿佑往屋里去,因为不能说话,顾不上儿子一脸的慌张与不解模样。
“牛伯,牛伯,他们来了。”突然冲进院子的邢小四在门外便大喊了起来,刚拐进门又扒着门框向外张望。
卫佑寒父亲卫大牛听到邢小四的话也是一惊,问道:“他们到你家了?”
“没有,快了,爹爹让我赶紧逃命。”邢小四确认后边没人时,对上身后不远的卫大牛道。“其实跑什么跑,不管是被抓去打仗,还是去当海盗,我觉得都比家里好,至少能有一顿吃上饭吧。”
卫大牛听到邢小四的话不由皱了皱眉头,但又何尝不是事实,不由心中一叹,此后的路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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