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应该是幸福的暗淡的各占一半,只是不幸的是,幸福的前期已经被遗忘了,当时的邻居说我是那一片长得最好看的小丫头,有什么流行的衣服我总是能第一个穿,隔壁的小妹妹总是挂着鼻涕跟在我后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只记得那个时候很淘气,也是个小小心机girl。我也记得自己经常走丢,老是让家里人满城满城地找我,有一次在坐车的时候闲的无聊让妈妈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然后就讲到了我总是不见的事儿。有的时候是我一个人躲在砖头后面玩了一下午的沙子,家里人急得到处找人问,最后找不到都放弃了,然后我却自己跑出来了。有的时候是我从城东的自己家当铺跑到了城西的奶奶家玩,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么小我是怎么跑过去的。有的时候是我在街上游荡,爸妈找我的时候有人告诉了他们我的去向才找到。
除了我爱跑以外,还有我爸妈和奶奶的原因。我奶奶不管我,也不喜欢我,我爸经常不在当铺,我妈要管当铺的事儿,所以我是被放养的。我经常在想,我和他们是多有缘分才能走丢这么多次还能重聚。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身体也不好,用方言讲就是骨头很脆。经常手臂脱臼,有的时候是我摔倒了,旁边的阿姨拉我一下,好,脱臼了。有的时候是我爬到当铺的玻璃柜台上去妨碍了做生意,我妈把我托起来放到地上,好,脱臼了。我问我妈这种情况有多少次啊,她说,大概五六次吧。
所以,我摔倒了以后附近的大人小孩都不敢来扶我,我能自己起来就起来,不能起来就趴一会儿再起来。
有一次刚好大舅舅来我们这儿来玩,也是一不小心抱我的时候把我手臂弄脱臼了。然后妈妈又把我送到槐树堤医务室,接骨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还记得一点点,就是医生让我试着把手举起来的时候,太疼了,我哭的哇哇叫,大概是叫的很惨,我大舅舅哭了,真的,一个大男人就这样哭了,所以义务室就有一个孩子哭得跟杀猪似的,一个男人哭得跟孩子似的。
我很喜欢这么可爱的大舅舅,可是生活的刻刀让他如今已经直不起腰,失去了这份我深爱的可爱。
我不需要酒,没有眼泪,只有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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