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没有回到那个在酒吧里和他喝酒的年纪,因为时代一直在变,你很难拦住他的脚步,因为你没有绳子去绊他,你只好在时间的长河里不断地游,固定自己的位置,然后抓住从那一头游过来的碎片——那是回忆破了,掉下来的结晶。
我的另一个朋友早就不愿意再沾染世俗了,他在嘤国建了一座带有花园的城堡,却只让人把花载着,偶尔浇水,他告诉我他喜欢凋零与杂乱交织在墙壁上的感觉,那种感觉给人自然的气息,就如同是将盘根接错的野性生长收藏在了家里,不过用的不是盒子是一个花园。
花还是香的,令人陶醉,但是很乱,让人难分清紫罗兰和玫瑰在什么位置,分明是阳光一照就可以看得到全貌的花园,却似乎和本应与阳光相衬的优雅毫不吻合。
在几年前我问他:“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这里可是没有什么人会过往的地方。”
他反问我:“你又是为什么不使用长刀,改使用一根灯柱了?”
我思索片刻,回答他:“为了一份执念,准确来说,不是故乡。”这个回答很怪,但是他清楚我的意思。
他笑了,笑的毫无顾忌,他笑着回答我:“我也是为了一份执念,不过是一个诺言罢了。”
他转头,摘下帽子,点起烟:“我答应那个家伙再也不会和她见面,尽管是青梅竹马,她也不愿意再见到我。”
他把玩着烟斗,却不吸一口,似乎毫不在意的说:“不见到也好,这好让我不顾及青梅竹马这么一说。”转而又说:“我早就没有挂念她了。”这才开始吸烟。
“没必要想她,你做得对,但是何必一直挂念呢?”我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他愣了一下,随即身体一颤,随后问:“我曾提起过她吗?”
“没有,但是你提起她的时候很沉重,并且你把这件事情记到了今天,至少我见证了你说出它的这一刻。”我回答。
“我承认,Temperance,我放不下这份执念,我没有足够的钱给她想要的东西,于是我走了,我撮合了她和雅米克国王子的婚姻,我祝愿她幸福。”他点着头,捡起掉在地上的烟斗,一口猛抽。“生来不爱迎合,我很遗憾。”
我的思绪转到现在来,我问复生:“你来这里做什么?”故作镇定,但头上早就沁出冷汗来。
“我来找一个人,结果一下飞机就见到了。”复生很开心,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紧张。
“你这是专程来找我吗?”我愈发紧张起来,我不清楚他是更看重和我的情义还是更看重自己的工作,我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不是,我是来找总司令,他把我叫来帮忙打仗。”复生笑着说,随即问道:“你也是这么来的?”
“当然,这司令还真是有意思,把侦探和预言家叫来打仗,却又不安排任务,难不成是要我们试吃他们的伙食?”我放松警惕,大笑起来。
“那么现在,周围的人都要小心了吧?”复生放低声音。
“当然,这次我可没带灯柱。”我亮出一把长刀和我手里的匕首。
“那把长刀是你上次自己做的?”复生敲了一下刀刃,结果反馈出低沉的响声。
“不是,我做的是仿品,这个是真货。”我收好匕首。
“天罡刀吗,真货看起来不是很有杀伤力啊,倒不如仿品了。”复生打趣。
“不不不,真货是用刀面碰一下纸张都会戳出口子来的,但这刀面不伤人,至今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工艺制作的。”我把刀子收好,背在背上。
“这愈发有趣了,火矢,莱因哈特,都是能力者,那么这肯定背后有什么计划,而又不愿意告诉我们。”我披上袍子,让人看不见我的眼睛。
“当然,准确来说,游戏马上要开始了。”复生回答,此刻他的身边环绕着可见的电流。
此时冰块被打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几乎是在一瞬间让我无法思考。
“埃克斯?”我问,并颤抖着转过身,我似乎遇着了一个霹雳,浑身震悚起来(写AKA鲁迅原文的屑TG)。
只见到一个生菜,手里拿着长枪,敲碎了几个出现在三伏天里的冰雕。
他抱着拳怒吼:“生来不爱迎合你们,我很遗憾!”并提着长枪冲向一个即将消失的黑影。
他没追上,黑影始终快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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