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春季随想

二月春季随想

今年二月莫名的过得很快，前些日子还是冷得不着边际的冬天，转眼间，春节已过，抬眼便是阳光明媚的春日。伫立在栏杆边上，凭栏远望，思绪无垠，心境开阔。

小时候刷牙，总是喜欢边刷牙边在家里逛来逛去，常使得妈妈怒气冲冲地跟在后头清理掉下来的水渍。

直到一天晚上，我透过阳台的纱窗，看到天上皎洁的月光，心生一点感动，靠近窗户，低头，又见一盏路灯，心情舒适干净，此后，刷牙必定要站在窗前，月亮和路灯也因我眼睛近视，一年年由亮澈逐渐散成光晕。可贵的是，现在站在窗前，心情依旧干净。
只是，月亮和路灯是诗人的，而我只是个背诗的。

这种心境，让我回想起在长岛看海的时刻，也是呆呆伫立，在海边看天看地，环顾四周，只想把这片海存在眼里，带走它。闭上眼，是海的浪潮翻滚而来，脚上沾满了浪花。日光随时间变幻，海水由淡蓝加重为深蓝，然后是晚霞把海水吞没，变做血色，最后是夜里的灯塔和星空，把这片海送进美梦。

大海，也是诗人的。有生之年，要多留海的记忆，之后的生活该会过得宽广些。

触不可及的是重金请来的诗和远方，触所可及的是一段十几公里，通向乡间的路。我不想要乡村城镇化，只想要，山是那山，四季枯荣都由它，它愿生雾就生雾，不论下雨下雪还是下风筝都由它；也只想要，树自然生长，这里一棵那里一棵，不要那么规矩，野一点；还想要菜园子有虫，猫狗在跳，最好还有鸡在下蛋，鸟不要唱歌，乱叫就好。
最想要的，还是全家老小，坐在门前晒太阳，喝茶聊天，还有笑。

乡村，也是诗人的，这次我该在诗里。
高望的月亮和低头一瞥的路灯，是烟火气里某个角度的美景；远道而来，周折追寻的大海，是亵玩不了的梦。而乡间，无法伫立一旁观赏，只有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