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感觉到对“自由”的压力。虽然没有人限制我人身自由,但似乎思想、精神上有点不自由。
回到佛山生活后,我在一家工厂找到了工作。工厂的工作时间较长,我每天在工厂待的时间10小时起步。且制度规范也设置得比较多,管理得比较严。比如每天上班要打四次卡,要穿工服,戴工牌,如果没有按规章制度来就会被“抄牌”(被开单子罚款)。诸如此类,像是行动上的不自由。
同个办公室有个女生很喜欢背后讲人是非,即便我已经对她讲话极其小心,很少聊天,也还是被嚼舌根,理由是觉得我跟她讲话太少,不知道我安的什么心。当我得知这番理论时,既生气又庆幸。一方面是生气被人无端揣测,一方面是庆幸自己跟她讲话讲得少。讲得少姑且会被这样传话,要是我跟她敞开聊天,都不知道要被造谣成什么样子。这算是语言不自由吗?
当然大部分同事还是很善良的,只是当在这种较为严格的工作氛围下工作,且身边有爱挑事生非的同事时,还是会担心自己长期以往会被同化。
以前觉得自己身心都是自由的,因为年轻,因为所在城市工作机会多,所以想做什么做什么,周末想去哪玩去哪玩,跟同事相处也不会处处小心提防。现在换了个城市,年纪上来了,又遇上疫情,尽管我找工作过程并不折腾,但也不敢随意更换。因为找工作时已经感受到对30+已婚未育女性的不友好。所以哪怕现在工作的地方时长长,假期少,也还是会愿意待下去。在择业这件事上,我的选择就显得有点身不由己,“不太自由”。
以前觉得身边有好些聊得来的朋友,周末也会出来喝喝茶聊聊天。现在身边暂时是没有这样的朋友。想来交朋友还是要缘分,工厂虽然人很多,但有缘走到一起也是不容易的。每周只有一个休息日,没有太多时间精力外出交友。缺少和朋友的交流,我想这也算是一种不自由吧。
隐约中,我担心自己会为了适应这样的生活丧失大胆说话、表达自己观点的欲望,也害怕自己对星辰大海的向往。
我想起《肖申克的救赎》,Andy困在监狱的19年漫长时光里,只有2次流露出他对自由美好生活的向往。第一次是在帮典狱长完成报税后,在天台跟伙伴们一起喝啤酒时露出的笑脸。第二次是在偶然弊见监狱广播站无人看管时,冲进去播放的一曲《费加罗的婚礼》。其他时间他都是默默地过着监狱生活,做着典狱长安排的工作,以及阅读。看起来似乎他接纳了一切。但其实他时刻都记得自己的目标。无法忘记他从地下污水管道钻出来震撼,这是一场策划、忍耐了19年的自我拯救!内心有强大且坚韧的力量,无论遇到什么环境和如何恶劣的条件,还是会坚定自己的信念,用自己的方法守住内心这份自由。Andy在19年的监狱生活里,除了挖掘通道,还用自己的专业帮典狱长做事获得保护,避免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同时他坚持写信6年给州政府申请拨款建立图书馆,一直在阅读。他不是在打发时间,我更觉得他是在补充自己的知识,保持与时俱进。这样即便他离开监狱,也不会不适应社会的变化。
You know some birds are not meant to be caged, their feathers are just too bright.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肖申克的救赎》
如果Andy在监狱里那样恶劣的环境也能找到自己的自由,我是不是能为自己做点什么?我选择了读书、写文章以及听课学习。我每周都会读1-2本书,然后输出一篇读后感,不求自己写得多好,就是去分享,保持输出。有意思的是,我认为质感一般的读后感却也为我公众号增加了一些粉丝,算是意外的收获了。每个星期我都会尽量写1-2篇文章。对于我来说,文字与书籍,是提醒我不要忘记星辰大海,是通往“精神自由”的渠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渴望敲键盘写文章,要知道过去几年,我写周更文都是踩点发,常常还要用上“特权卡”。但最近我能提前发,跟现在强烈的表达欲有很大关系。
另外,每天上班、午休、下班路上我也在听课。听得到上的资讯栏目,我想了解最新的时事。插个题外话,我的婆婆一直保持看新闻的习惯,所以当谈起俄乌战争、疫情变化等等社会热闻,她总是能说上几句,与社会并不脱节,甚至有时候比我们更清楚最新情况。
想起最近刚看的《邓小平小道》,下放江西的三年里,除去劳动时间,邓小平除了散步就是阅读。与伟人相比,我太渺小。但伟人是我可以模仿追随的对象。际遇不为我们所控,但流逝的每一天都是我们实实在在拥有的。
处处“不自由”的生活不会真的夺走我的自由,但思想会,信念会。只要时刻记得自己要去的远方,相信自己能够抵达,我的内心便会自由。
以梦为马,我心无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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