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日子很惬意。
太阳暖暖的,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地板上,斑驳一片,妇女们拿着小凳子,坐在树下,旁边放着时兴的水果,绣着十字绣,相互说着家常。小孩子们不顾太阳的暴晒,拿着“水枪”(塑料瓶瓶盖用烧红的铁丝穿个洞,载装满水,用力挤压的时候,会飙出一股水),在太阳下跑来跑去,打着水仗。输的人有个惩罚,不管是谁家的屋里,熟不熟悉,都要上去说一两句话。那时候,我跑进一位常年坐在椅子上的老爷爷家,憋红了脸,口齿不清地说“我……来就想看看……小XX在吗?”也没等老爷爷反应,拔腿就跑,来到小伙伴的身边,长嘘一口,自豪地说“完成啦!”。
村里来了个新伙伴,穿着粉色小裙,拿着棒棒糖,斜挎着粉色的小包,她说“我是公主,从城堡来的”。我很羡慕她,可以拥有粉色的裙子。经常跑到她家里和她一起玩,一起看碟子。有次一起看一部有关蛇的电影,主角是一个头发都是蛇变的,生活在森林里,可以召唤所有蛇的女孩,一个偶然的机会,跟着男主角来到城里,不懂得如何上厕所,在男厕的时候,她把假发扯下来,蛇露出来,吐着舌头,用手捧着冲厕所用的水,递到头上,蛇一边吐着舌头舔着水,一边斜着眼镜看着屏幕外的我。我害怕极了,连着好几天都做着有关蛇的梦 不是蛇咬着我,就是蛇追着我,更可怕地是我周围全是蛇,一条条蛇吐着舌头,慢悠悠地往我身上爬。从此,我对蛇极度敏感。也很少去找她玩耍,就怕想起那次看的电影。
再次交集是在路边的小道上,她一把拉住我,凑近耳朵,悄咪咪地说
“我有长生不老药哦!”我一脸震惊,连忙拉着问“多么,给我一些嘛!”
她眼睛朝上,眼睛朝上,开始买关子,我有些不舍地提出
“那我把小灯笼借你玩一天。”过年的时候,表姐送我的,我跟护个宝似的,谁也不让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她故作老态的样子,闭着眼,两手抱在胸前,摇了摇头。我有些恼火却不敢伸张,只得再次做出妥协
“那……两天”
“好!成交!”她眯着眼睛,嘴角上扬,看得我想一嘴巴子打上去。
“那你给我说说你哪来的嘛”
她环顾四周,见没人,才放心地说
“这是小婷家姐给小婷,然后再给我的,不过不多”,说着说着,她拿出一小瓶绿色的水,说是由特殊的草砸出汁,加水制成的。仔细一看,里面有些泥土,沉淀物很多。
她挠了挠头,不晓得为什么这样。
我俩约着找到小婷,小婷带着我们来到种满仙药的地里,指着叶尖带点刺,草身修长的一株仙草,开心地说
“就是它啦!我姐说这是可以炼制仙药的”
我俩笑开了花,准备多做些备注,不行的时候喝一喝,我俩就能长命百岁啦,想到这里,我开心得不能自已,连忙找到一模一样的仙草,一把一把地将它们连根拔起,它们似乎有着灵性,连声叫喊“来啊来啊”。
傍晚十分,我才回到家。我一直笑呵呵的,母亲好奇地问捡到宝了?我连忙点头,卖关子地说
“妈,你猜猜……”
母亲好像没有兴趣,转身就走,落下一句话
“早点睡”
我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不听就罢”。爬上床做了个美梦。
后来,时间告诉我,它就是一颗普通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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