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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莫言《晚熟的人·左镰》

读莫言《晚熟的人·左镰》

作者: 纵宇一狼 | 来源:发表于2020-08-20 23:03 被阅读0次

    文/纵宇一狼

    一个人,特别想成为一个什么,但始终没成为一个什么,那么这个什么也就成了他一辈子都魂牵梦绕的什么。

    烧红的铁在他们锤下,仿佛女人手中面,想揉成什么模样,就能揉成什么模样。他们将这块生铁一直锻打成一块钢。

    “你一个人天天在这里,不怕吗? ”
    “自从我爹剁掉了我的手,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炉膛里的黄色的火光和砧子上白得耀眼的光,照耀着他们的脸,像暗红的铁。三个人站成三角形,三柄锤互相追逐着,中间似乎密不通风,有排山倒海之势,有雷霆万钧之力,最柔软的和最坚硬的,最冷的和最热的,最残酷的和最温柔的,混合在一起,像一首激昂高亢又婉转低回的音乐。这就是劳动,这就是创造,这就是生活。少年就这样成长,梦就这样成为现实,爱恨情仇都在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锻打中得到了呈现与消解。

    左镰打好了。这是一件特别用心打造的利器,是真正的私人订制,铁匠们发挥出了他们最高的水平。

    很多年后,村子里的媒婆袁春花,要把寡居在家的欢子介绍给田奎。那时,她的爹刘老三和他的哥喜子都死了。她先是嫁给铁匠小韩,小韩死后她改嫁给老三,老三死后,她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袁春花说:“人们都说欢子是克夫命,没人敢要她了。你敢不敢要啊? ”
    田奎说:
    “敢!”

    评:一场孩童的嬉闹,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天生聪明的田奎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左镰”。刘老三和喜子都死了,欢子先后“克”死了小韩和老三,袁春花说欢子是克夫命,田奎果决的说——敢。

    故事戛然而止,其中曲折却耐人寻味,田奎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左镰”的人是谁,是他的父亲?是我们兄弟,亦或是欢子和喜子?不,是根植于人们心中的封建“思想”。

    莫言用简短的语言塑造了饱满的人物,给我们留下了足够的思考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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