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班是重点班,如今离高考不到一年,没有人放松警惕,人人都为了能进名校争分夺秒,人人都忘了那洒满热血的操场。
高一高二的同学们还在做广播体操。校长的话从窗户缝里钻进我的耳朵。她说,他们张开双手的时候,我们的校服上的图案仿佛就像一只飞翔的雄鹰。
我试图张开双手,看看胸前那抹艳丽的红色,让它舒展,让它能够像雄鹰般翱翔。
清晨的阳光照进来,顷刻间便刺了我的眼,我拉上窗帘,随后趴在桌子上假寐,旁边的人一直保持着那姿势,一直认真地刷着题。
班主任站在门口,叽叽喳喳说着什么。我没有听清,抬起头他已经腆着大肚子走了。我恍惚记得,初一的我也是听不懂老师说的话,几次不好意思地打扰别人问及她说了什么。
受伤的腿还在隐隐作痛,前后桌挨得太近,我也不方便伸展开,于是时常需要动动。
我发现林至洋简直太闷了,闷葫芦。
我问后桌的齐煜那舒胖子刚刚说了啥,他给我一个白眼,我嘿嘿一笑表示浑不在意。
“他说让把上学期的期末卷子带来,明天他上课要讲。”
“哦,谢谢啦。”
明日看来是批斗大会了,我想着我那89分的卷子瑟瑟发抖。
其实我还是有进步的,记得我有次数学考了40分,直接算是一二班的倒数第一,可把当时的舒胖子给气个半死。
又好死不死的,现在这个林至洋,数理化样样比我强,样样拿到出手。
我拿出成绩单 比照一下他各科的优劣势,心里吐槽了他十万遍:偏科严重,失去了一座“江山”。
我转着笔,勾出我的英语成绩,再勾出他的,简直乐坏我了,我整整高了他五十七分。
按照舒胖子的一贯安排座位的原理,我总算知道我为啥能和他做同桌了。秉着互利共赢的原则,我也应该适时在英语上多“提携提携”他,毕竟“得英语者得天下”呢,作为这班的君主,我自然是有这骄傲的资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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