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森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猛然懵住了:“这是哪里?”想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心中暗叫:“呀,怎么睡这么死?睡到这个点?老婆会不会等自己?”想起身,发现左胳膊麻住了,动弹不得。用右手帮忙把左胳膊从身旁女人的脖颈下拖出来,揉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常。
下了地,急三火四把衣服穿好,走到外面,直到坐车上才想起来,老婆今天晚上不回家。哑然失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真是,睡蒙了!”
回到厨房,打开冰箱找吃的。翻了一通,也没发现什么能直接吃的东西:“看来要给她买点饼干、点心一类的东西了,饿的时候竟然没有能应急的?”却在冰箱旁边的置物架上发现了几包坚果类的小零食,遂拿出两包,又找到孟真的水杯,从保温杯里倒了半杯水,才关了灯,回到卧室,躺回床上,也不开灯,拆开零食口袋,边看手机边吃了起来。
身边的女人一直在睡,除了偶尔翻个身,基本没有任何动静。肖一森笑了,和自己恰好相反,自己睡觉打呼噜。孟真说过,和他在一起能睡着,完全是太累了,不然,没办法睡!老婆也经常吐槽:那呼噜打得抑扬顿挫,节奏感十足!曾经问过医生,医生说要减肥,瘦了就会好很多,自己也下过很多次决心,也许不得法,都没有什么效果。明天一定要问孟真,让她帮自己减肥。
吃了半包,喝了点水,躺下来,搂过小女人,在她额头亲了下,女人似乎本能的循着热源手脚并用的搭在自己身上,肖一森笑着很快又睡着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摸摸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随手掀起厚厚的窗帘,才发现已然天光大亮。看看墙上的挂钟,七点半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是满满的,摸了摸,不烫手,他嘴角不由的扬起,起身靠着床头,小心的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刚放下杯子,小女人轻轻地推门进来,看着男人,男人也满脸笑意的看着她。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女人竟脸红的垂下眸子。男人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心中不由的悸动,他快速地蹭到床边,搂着女人吻了过去。女人在温柔的攻势下辗转流连,嘤咛娇喘,但是似乎又想起什么,很坚决的推开他,两个嘴唇分开时,唾液化成晶莹的丝线连在两人之间,很快就断开了,肖一森看了忍不住嗔笑:“你看,口水都不忍心分开,来嘛,我还想要……”说着手又不老实了。
孟真一个爆栗:“要你个头啊,八点,几个小鬼就来了!”
肖一森一激灵:“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说着,开始下床穿衣服,孟真则整理床铺。她叠好被子,拿出粘毛器,在床上滚动,只两个来回,雪白的粘纸上就粘满了毛发。孟真指着一根弯曲的毛发对肖一森说:“这是你的”
肖一森愣了一下:“什么?”
孟真坏坏一笑,不理他。
肖一森一看粘毛器,瞬间明白过来,从后面搂住正在滚粘毛器的女人说:“坏蛋,那是你的……”两个人笑作一团。
笑闹了一会儿,孟真都整理妥当,准备走出卧室,肖一森却又搂着她,狠狠地在她脸上吧唧了一下,才放她出去。
孟真故意用手在他亲过的地方蹭了几下,恶狠狠地口吻吩咐他:“小肖子,给本宫把垃圾桶的垃圾带出来扔掉。”
肖一森立马脆生生的应道:“喳!娘娘……”
孟真听了,哈哈笑得,眼角堆出一排褶子。她哼着歌洗完手,掀开锅盖,把蒸的两个红薯一个包子捡出来放在盘子里,把两个鸡蛋放进冷水里浸好,挑起蒸帘,用勺子搅了搅锅里的粥。干稀正好,盛了两碗,又把已经炒好的青椒胡萝卜土豆丝盛出来,一一端到餐桌上。再把切好的咸鸭蛋和加了红油和芝麻的酱瓜都摆好。
肖一森扔完垃圾,看着正哼着歌忙活的女人,也抿着嘴笑,这大概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洗完脸,坐到餐桌旁,看着半桌子的看似寻常的吃食,感慨:“好久都没有吃这么丰盛的早餐啦!”拿起筷子先喝一口粥:“香!”
孟真把筷子递到他手里:“你们平时早饭吃什么?”
肖一森夹了一条酱瓜扔嘴里:“平时我都不在家吃早饭,在家吃的话也是头天晚上的剩饭,有时会去吃拌面。”
孟真则把剥好皮的鸡蛋递给他,自己又剥另一个。边剥边问:“昨晚饿啦?”
肖一森吃着鸡蛋:“是啊,冰箱里竟然没有吃的,我今天给你买点饼干点心什么的备着。”
孟真乐了:“啥都不要买,那面货架上都有啊,只是去拿的时候要记个账或写张纸条放进抽屉里,方便以后点货对账。”
肖一森一副了然的神情:“对奥,我怎么没想到?”
孟真抿嘴笑而不语。
肖一森又吃炒三丝,不吝赞美:“好吃!还有这个咸鸭蛋,晚餐过酒,是我的最爱!”
孟真咬了口鸡蛋,又舀了一羹匙粥吃:“又开始惦记晚餐啦?”
肖一森笑了,孟真让他吃包子,他说:“我不要包子,一碗粥一个鸡蛋就可以了,还吃那么多菜。”孟真让他再吃一根红薯,他说什么都不肯吃。孟真指着锅里的粥说:“那这点粥你吃了。”
肖一森直接拒绝:“不吃。已经饱啦。”
孟真语重心长的说:“小时候父母就教育我们: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难道你一定要浪费农民伯伯辛苦所得的粮食吗?”
肖一森无奈地说:“我真的饱了,平时都不怎么吃早餐的。”
孟真眼珠一转,说:“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就不要求你吃了。”
肖一森一听,来劲了,忙说:“你问。”
孟真一本正经地说:“锄禾是男的还是女的,为什么?”
肖一森被难住了,嘟哝着:“锄禾是表达在田里工作的状态,怎么是人物呢?”孟真瘪着嘴,忍着笑,不做声。
肖一森见状,说:“你肯定肚子里在冒坏水。”孟真还是不说话,忍着笑小口吃着番薯。
肖一森左思右想,好一会儿才说:“男的,锄禾嘛,耕田这种体力活肯定是男人在干的,女人负责织布。”
孟真吃完红薯,听了肖一森的答案,实在忍不住,笑出声,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说:“错,锄禾是男的,但是不是这样的原因。”
肖一森一脸懵:“那为什么?”
孟真说;“我告诉你了,你要把粥吃光,不许耍赖。”
肖一森答应的很干脆:“好,只要能站住脚,我言出必行。”
孟真强忍住笑:“你听好了,锄禾日~当午……”孟真拉着长音,说着。
肖一森恍然大悟,指着孟真说:“就知道你要使坏,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都装的什么?”说完,恨恨地拿着碗去盛粥,吃了个精光。 孟真再度笑得直不起腰来。
肖一森吃完,揉着肚子坐在她对面,一脸哀怨的看着她仔细的剥红薯的皮,一口红薯,一口粥,一口菜慢条斯理地吃着。问:“是不是吃饭慢就会瘦?”
孟真翻翻白眼:“不动地方慢慢吃一整天,会瘦吗?”
肖一森:“那不会。”
孟真挑眉问:“你能想象我五年前多少斤?”
肖一森想了想:“120?”
孟真摇摇头:“128斤。我,身高一米五五,体重128斤!太可怕了。走路会喘,搞卫生蹲不下去,孟纯说我是行走的缸!”
肖一森有点意外:“128斤,真没想到,那是有点圆的。怎么胖成那样呢?看你以前的照片,都很瘦啊。”脑补了一下,忍不住笑。
孟真轻呲:“不许笑话我!因为过敏,用激素药,从100斤到128斤。后来就立志减肥,尝试着用尽各种方法:吃素、运动、七日瘦身汤、酵素、过午不食……收效甚微。”
孟真吃完饭,起身收拾餐桌,肖一森也过来一起,熟稔的收拾碗筷,很自然的洗碗筷,收拾洗碗池。孟真笑着看他干活,自己则从冰箱里拿出冻的肉解冻,又开始淘米、洗菜,准备中午工作餐。两个人边聊天,边各自忙活着手里的活。
这一幕特别像一对寻常的夫妻,如果就这样下去,是不是很幸福?
她晃了晃头,努力清醒过来:自己想多了……
正在这时,小唐来了,看到肖一森在厨房忙活,愣了一下,走过来打招呼:“孟真姐、肖工!”
孟真笑呵呵地说:“小唐,早哇!早饭吃了没?”
小唐赶紧说:“吃过了,路上吃的烧饼油条。”
肖一森洗好,擦干手,坐在餐桌旁,看孟真准备午饭。小钱和阿申几个小伙子也陆续到了,他们换好工作服,也围坐在餐桌旁玩手机。
肖一森继续之前的话题,追问孟真:“那后来是怎么瘦的?”
孟真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洗好手,边擦手边说:“辟谷。”
肖一森:“辟谷?是什么意思?”
孟真走到服务台,面对肖一森站着,说:“辟谷,顾名思义,就是不食五谷,翻译成普通话就是不吃饭。”
肖一森讶异:“不吃饭?那吃什么?不然怎么维持生命?”
孟真耐心的介绍:“吃空气!要有科学的流程。先开穴,打通任督二脉,每天早晚都要打坐,并配合运动;二是立意念,发愿辟谷,要么七天,要么十四天,要么四十九天;三是还要服气,就是吃空气,一日三餐,每餐七七四十九口,吐故纳新……”
肖一森听了,极感兴趣的问:“你第一次辟谷多久?我可以吗?万一坚持不了怎么办?”
孟真继续讲解:“我第一次辟谷十四天,刚开始肯定受不了,可以适量吃黄精,喝矿泉水,也可以吃大枣,但是一天不能超过三个,第四天可以喝三宝汤,第八天可以喝山药汤,但是只能适量喝,其余时间都是饿了喝矿泉水,渴了矿泉水,小口喝。你可以辟谷,只要你想。但是,万一有人说,辟谷伤身体之类的话,你坚持不了,那就没办法了。奥,你想减肥?你有多少斤?”
肖一森说:“我170斤,医生建议我减肥,我想试试辟谷,减到120斤。”
孟真笑一笑:“你减到130斤就很标准啦。我还真想看看你能不能坚持辟谷,一定要按流程来,不能乱来,不然伤了身体,让辟谷背黑锅。”
肖一森跃跃欲试:“那你帮我开穴,我要辟谷!”
孟真又问:“你确定?开穴并指导实施很容易,按流程坚持就很难!”
肖一森斩钉截铁地说:“确定!”
孟真撇嘴笑:“那就拭目以待喽。”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