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高大的石榴树,就种在老妈的小院里。
从会理跋山涉水,来到烟雨江南,彼时,它只是一根手杖那么长度的一根树枝;一转眼,春夏秋冬,岁岁年年,它扎根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院,生根、开花、结果,一年又一年。
它长得很高,枝叶繁茂如盖;树干曲曲折折,遒劲有力;五月的小院子的天空,有那么一个角落就是属于它的。
红红的榴花,如霞似火,点缀在绿色的枝叶中间,不知道为何,一看到这些鲜活的生命,内心就充满了希望和憧憬。时而有调皮的小鸟飞来,它们是小院的常客,叽叽喳喳,在枝头跳跃,在林间歌唱。那美妙的嗓音,总会让人忍不住停下脚步侧耳聆听一番,但又必须轻手轻脚,唯恐惊飞了这群长着双翼的不速之客。
到了秋天,石榴成熟了。在老家会理漂亮如大姑娘一般的它们,在江南却长成了外壳粗糙厚重,如一枚铁砂球般的汉子模样。其实,别看外表磕碜,可剥开皮一看,晶莹的种子粒粒饱满如红褐色的水晶,又似繁星闪烁排布其间;轻轻拿起一粒放在口中,上下牙稍许用力,那晶晶甜的石榴汁,就已经满溢舌尖。
此时,我已经对石榴皮长成那般有所理解了。或许,内里和外壳不同的对比之下,它是想给那采摘果实、品尝果实的人更多的惊喜吧?
丰收的喜悦总是让人满足又开怀的。
今日品尝的这枚果实,是我和老妈站在小院外面,老妈用高枝剪娴熟地采摘下来的,一枚果子,少说也有快一斤重,掂在手里真的是沉甸甸的呢。
可不是,吃在嘴里,甜在心里。
2022.1.9,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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