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值卯时,长安街上依旧灯火通明。最热闹的当属风花雪月之所。
几位女子身着各色长裙、浓妆淡抹,在人群中翩翩起舞,引得台下观众欢呼不断,掌声雷动。除了这几位女子,最引人注意的当属女子后面一位白衣男子。他潇洒立于一方,一把玉箫在他手中流转成动人心弦的曲调。他俊俏的脸上随音乐的抑扬顿挫,或凝重,或欣慰,或欢喜,或悲伤。看似受尘世七情六欲所惑,但仍不乏超凡脱俗的气质。
人群中慢慢挤进来一位一袭黑衣的女子,她在人群扫视一周后,将眼光锁定在白衣男子身上。白衣男子或是有所察觉,也慢慢向人群中看了一眼,但随即又淡定自若,沉浸在音乐中。女子在眼光交接的一刹那,心中狠狠的跳动了一下,而后又马上平静下来,继续将目光放到男子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的目光突然显露出些许温柔,她对眼前这个男子似乎有了一丝异样的感受。突然,乐声停罢,女子目光再次严肃起来。白衣男子,向台下鞠躬,在欢呼声中向台下走去。女子见状迅速跟了上去。
“姑娘这是要追我至何地啊?”男子回头对尾随自己至湖边的女子说。“哼,少废话,河西米店管家可是你杀的?”女子怒目而视。“是又如何?”男子冷漠答道,“你可知他是王府的人?”女子又问,“哎,姑娘你竟如此不解风情。”男子话音刚落,女子向前一步,一丝剑芒忽闪而来,铛、铛、铛,霎时间,两人双剑相交。一招被破,女子身体一转,又是一剑直指要害,男子后撤一步,再次挡下。心气刚沉,女子便又加大攻势,女子犀利的剑招竟使男子一时无法抗拒,男子步步后退,逐步化解女子攻势。突然男子一个翻身借女子剑招之力用力向前一刺,女子不得后退防守,两人因此拉开距离。“哈哈哈,杀手笛女果然名不虚传。”男子停下道。女子并未理会,继续将剑向前刺去,双方再次纠缠在一起。片刻之后,女子露出破绽,还未站定,说时迟那时快男子剑已指至心口,女子心头一颤。男子却突然收手,“你走吧,我不杀你。”女子自知今日杀他已不可能,便转身离去。
没走多远,湖边箫声响起。女子驻足回头,看到湖心亭顶男子吹弄着玉箫,在月光下更显潇洒。微风吹来,女子心头像是也被微风拂过一般,那种微妙的感觉再次出现,她的目光中也露出一丝丝温柔。
这夜,更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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