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凋槭、枯朽
你生命里的多事之秋
是用一张黑冠鹤皮掖着的鬼胎
被卡勃耐酒孕育的灵肉
她比乔装成孔雀的蓝松鸦更惺惺作态
不给你看命运的惨白
她是打滑的鹿蹄
一场崴脚后忍痛步行的秘密
她萎缩成虫豸般的渺小清哀
谢绝与万物建立友谊
她是水的化石、光的遗体
你想象中的子虚乌有
是在时间的灵车内住出了情怀的少女
用盛骨灰的瓦罐焖伤口
她借文学的香辛料掩盖记忆的恶臭
甜蜜来自于虚构
她是被扒进世态碗里的糠粃
一种颗粒无收的忧戚
她垂眼如母豹般温柔
将童年轻轻叼起
她是被宵禁的梦、一支花穗的隔夜仇
你遇见时的不宜久留
是载人走下的扶梯
一双只能用来坠落的手臂
她吻过的嘴唇都是她的不义之财
美德衰退如性爱
她是唱诗班里的大不敬
一阵蓄意报复的跑音
她不配得到任何一位男子的忍耐
你却还是伸出了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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