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走进四年级的教室,就有几个一年级的学生探着脑袋从窗户看着我,他们很可爱。有两个个子矮的女同学用手撑起身子,伸长脖子往讲桌这边看来,窗台不高,所以有一个四年级本班的男同学从后面的窗户跳了进来。明亮的教室一下子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如今我已没有什么资格再理直气壮的站在教室里,我不是学生了,我只是一个临时为孩子们教音乐的老师。南排窗户外两米不到的地方就是学校的围墙,而墙头吊拉着三个臭黄瓜,那些滋养它们的藤蔓和叶须都已枯萎,只有它们还略微的泛着金黄。秋天到了,苞谷的天花紧贴着墙头高高的举着,因为墙太高所以只能看到天花。那些玉米种子自夏种以后就一直听着墙内朗朗的读书声,以及教员们的讲课声。如今它们终于超过了这两米多高的墙头。学生们几乎不去理会它们,它们却一年年一茬又一茬的向上突破,它们静静的扬着散开的天花从墙外冒出稍头,好像庄家户永远也放心不下他们的娃儿们似的。
生命已经精彩的不能够了,还有什么能难得住一条汉子和一颗热心。风时来时续,那些天花像是鸡爪子一般向我招摇,我看到眼前这一切,竟然两眼滚下了豆大的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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