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戴久了便会长在脸上,想要揭下来,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个讨好型的人格如何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一个丑角活着的动力是什么?
对讨厌的事不能说讨厌,对喜欢的事也是……他缺乏力量在喜欢和讨厌之间择取其一。他的痛苦是因为他讨厌的人是他永远不能离开的人,永远不能摆脱的人,永远不能也不敢讨厌的人……
这是一种煎熬,备受痛苦的煎熬,痛苦的折磨,日日如此,时时如此……
他看不惯她的粗俗,却在不经意间模仿着她的粗俗,最后发现她的粗俗是最解气的痛快,于是,他将自己活成了不喜欢的“粗俗”样。
他厌恶她的不孝,痛恨她在母亲去世后长舒一口气,丝毫没有悲伤,葬礼只是形式,去世意味着摆脱,然后,他也在不经意间模仿着她的“不孝”,开始与她“动粗”,对抗,他说就是要活成她眼中的“狗东西”。
他憎恨她,也憎恨自己,更憎恨这种“憎恨”的感觉,他在“悔恨”与“自责”中磨日子,一日又一日,日日在继续……
他说“如果可以,我想跟她打一架”,可是……
他不相信它会改变,即便改变也是仅一周而已,过后还是回日日反复,恶性循环,“悲剧”再次发生,他承受不住这样的“反复”,也无力应对这样的“循环”,在希望与失望中煎熬,不如一直没有希望,因为或许那样,心就不会那么痛……
他说,最爱的三个人两个都走了,一个已经在她的影响下不爱他了,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哪有什么念想……
于是离家,他想找一处有阳光的地方,却发现家里四壁低矮,围墙阻隔,竟没有一处阳光可透进心房……
离家是寂寞的代名词,游荡并非堕落,只是无“家”可归,家里的房间是黑色的牢笼,是无形的束缚……
可是不回“家”又可以去哪里?又能去哪里?夜里与月为友,与露水为伴,月光似乎都会入眠,露水也会干,可一个少年却整日整日夜夜难眠……
这世间可有佛?救我于水深火热?这世间可有神?赐我于无穷力量?
为何他这班痛苦?因为他是儿子她是妈。
活着太难,生而为人太苦,但生存却必须透着“甜”,于是,他戴了面具进学校,戴了面具对老师与朋友。
他说没有面具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活,只有戴着“友善”“迎合”的面具他才能在班级苟活……
他痛得不能呼吸……
她却还在“歇斯底里”……
我的心也在痛……
读《道德经》的儿子遇上初中未毕业的妈,这是零零后的初中生与七零后的初中生的代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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