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想,未来也许并不是不可知的,只是比我们想到的还要戏剧而已,生活大概是荒诞现实主义流派,人类也许还保留着一些天生的本能,可以预见下一刻的事情,但在人类视线之外,所有普通的情节串联起来就成了想都想不到的故事。
我和张一杨相遇,就好像好多陌生人之间的相遇,虽然每天我们都有无数次创造浪漫和错过的机会,但只有无形中的命运才能将两个人如蚕缚茧,越裹越紧,最终破蛹的时候,我们形神俱灭,或者说涅槃重生。
我很悲观的想,也许活着的本意并不是叫我们怎么好好的活着,而是从一开始我们就被告知我们要去一个一定会到达的目的地,这一辈子,我们要学会的事是坦然地接受死。我很同情那些不肯死掉的老人,不肯死掉的痛苦,应该多过疾病带来的痛苦吧。奢求会把人变成人间恶鬼,身在犹死。
我不知道怎么坦然接受死亡,就像我不知道怎么学会告别。如果我要走,就选在对方无暇它顾的时候吧,偷偷摸摸地离开,如果不能堂而皇之的告别的话。
张一杨不一样,他是事物的阳面,假装的深沉藏不住他明亮的眼眸和黠趣的心思,他看起来似乎拒人千里,但只是因为他的热情太多,害怕吓到别人而已,他是个典型的脚不会离地的人,渴望所有尘世间应该有的那种幸福,也相信自己可以得到那种幸福。
也许本质上我们又都是同一种人,不会自然而然随波逐流地生活的那种人。就好像一个婴孩还没有学会游泳就被扔进了洋洋大江,除了随便扑腾,内心恐惧,期待有人来救我们,似乎什么都不会。我们生来就不是会乘浪而行的那种人。
这个世界于我们只有恐惧,而你,张一杨,让我觉得心安理得。
每个人的青春期就像是一瓶装满气泡的碳酸饮料,里面装满了呼之欲出的泡泡。而你张一杨就是摇晃我的手,平静的褐色液体隐藏的叛逆细胞都在呼喊,喷涌,最终炸裂开,留下的只有一摊污渍,变成一个洗不掉的印记。
就像床单上那一抹红色的印记,好炎热的太阳,好浓绿的树影,风吹过来婆娑的影子,倒映在张一杨的身体上,摇摇晃晃,空气中有一种潮味,又有点青草汁味,又腥又生。他站起来,赤身裸体,仿佛第一次来到我身边,我们接吻,他的味道是那么好闻,就像太阳曝晒下的可可味道,又淡又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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