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醒来,一看枕边的手机,才五点四十分。大约,夜里又做了很多离奇的梦;但醒来时,这些梦全然记不起来。终于只想写些文字,打发这黎明前漆黑的夜——死寂倒未必,不仅有清脆的鸟声,还有点点滴滴、也是清脆的雨声——然而,究竟连“梦”也不能写一点了。
只说到雨,是从昨日的下午就开始下了;到夜里,雨还不止。并且,非但如此,有一阵,兰发来微信说:
“打雷了!”她在相去我四十余里的P镇。
我那时刚从卫生间洗漱好,躺去床上;我在S城,却并没有听到一点雷声。我兀自奇怪。
“我起初以为是烟花。”她又说,并且紧接着,她发了并排在一起的四个表示笑脸的表情包;我仿佛听到她在手机屏前格格的笑声。
我猜测:在P镇打雷的时候,兰大约正倚在窗前。她的误认为烟花,除了实际的景象很是相似,或者也还因为,她在大前天的夜里看过烟花——那日,是愚人节,她提前过生日;我们一群人吃罢庆祝她的宴席,又去了英的门店闲聊;然后在那时,英的儿子在店门口放了烟花。很绚烂的烟花!
只不及我更多揣测,在我所在的S城的上空,竟也响起了轰隆的雷声。啊!是春雷!多么早的春雷啊——这在我们江南其实少见。
然而春雷划破长夜的漆黑与寂静——又正是春天应该有的气象。我想起昨天,诗社的同人张志康老师,他在微信里出示一组他称为“白骨顶鸡”的照片。这些白骨顶鸡,我在不久前,在若大的胜地公园里的一处湖面上,曾看到过成百上千。我当时以为是野鸭。张老师拍的,是太湖里的。他的拍摄手法确实精湛:他的这些白骨顶鸡,形态各异,极尽生机。我在这里盗用他几张,量他不会怪罪我吧。
而春天,终于春意盎然起来。即使无“梦”可写,现实有时也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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