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志豪说,这声音很合时宜。
合时宜的原因是,志豪酒量很好,却习惯喝啤酒,十瓶起吃的那种,老蔡准备的是燕京u8,拉开瓶盖,就是一声干净爽快的一声“噗”。
我也喜欢这一出,短促干脆,没有了点的拖泥带水。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的酒里,说得绝对不是啤酒。
在我熟知的圈子里,都知道我嗜酒。唯一遗憾是酒量极其有限,以至于小兄弟也敢于和我叫板,顾不上53度的梗。
我很有点想硬气一回的意思,局限于酒量,又不得不甘拜下风。
只是“噗”一声的诱惑力太大,我实在忍不住,非得休验一回。
这是一帮过时了的骨灰级老友,说得清楚明白一点,谁会在乎你真的喝了几杯酒?
偏小兄弟执着,和我计算着酒杯的浅满。
我酷爱着酒,以及酒后抛却凡尘的胡言乱语。
一些平时说不得的话题,在酒后流转,你、我、他,都在俗世之中,如果俗世能给予我欢愉,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
我还得承受,小兄弟给我倒的各种黑料。我完全可以反驳,但我更愿意顺从。
也许就在开启啤酒瓶时的“噗”一声,木公非得说,这“噗”一声,绝对可以作为题材。
如果以“噗”作题材,最直接的无非是些灯红和酒绿。于我,是极不乐意参与这样的欢愉,乡野之中,同样开启一杯酒,和繁华城市中是有很大不同的。
我从了“噗”的意,将酒杯举起,按着城里人的规矩,把杯沿放得低了,碰杯。
谁都在保留着,在不涉及自己的前题下。
兄弟一遍遍起立,兴致勃勃地说起我的黑料。
我的黑料岂止兄弟说得那么多?
如果更尽一杯酒,我可以更放肆一些。
我是在说我还不够放肆。我们的放肆止于掼蛋里面一些复杂的组合,你可以是一条龙,也许可以是一把炸、一把同花顺。
我们太注重于计算。
我努力着找寻一些可供吐槽的细节,兄弟义不容辞地配合,说出一些无法想象的细节。
细节,对的,太多的细节经不起推敲,对的,太多约略经过推敲的细节,在一杯酒后,可以突然转化为一声声狂笑。
岁月不老,这帮老不死的也一样,从没有老去。
我拎起一瓶燕京U8,噗的一声,着实炫。
我把一些往事,加了油,添了酱,我说的轻巧,兄弟配合得从容。
其实谁知道呢?这就是人生,有的可以含泪欢笑说,有的,欢笑着含泪说。
想起我凑字的这些辰光,想起这样的约会。
这样的约会,我从王二浜出发,转了两部公交车,抵达常浒河畔。
常浒河明显是有历史的,一位老者在试笛,我真说不准是什么乐器,笛段模样,身上有各种高科技的按钮。
后来,我见异思迁,爱上了常浒河边的几株红枫。
我们起始所欢喜的,在一定的时空下,变成虚空也很正常。
很不合路道,小兄弟报数,还有六张牌,我们两家都没大过她的牌,她打出两张,说,还有四张。
按我们正常理解,已剩炸蛋了。
哈,我们还是回到掼蛋,谁赢了谁。
如此甚好,这小兄弟,难得如此得意一回。
更让我欣喜的是,她多半没从我吐槽的爱恨情仇间回过味来。
我又拉开燕8,关于爱恨情仇,来日方长有让我反悔的味道,只是这一声轻巧的“噗”,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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