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中国人谈性色变,那么大家谈到SM恐怕就要拔腿开跑了。
SM,虐待与受虐(英文sadomasochism)的简称,尤其在性方面,是一种性快感与痛感联系在一起的特殊性活动,即通过痛感获得性快感的性活动,是一种性欲倒错,属于bdsm重要术语之一。
这是来自度娘的解释。
说白了,这些人热衷于“痛并快乐着”。
其实这玩意儿没那么耸人听闻,只是一种比较小众但一直存在的文化。
李银河的《虐恋亚文化》属于入门级书目,比较客观地分析了这种存在。
李银河是文坛大家王小波的妻子,性学家。许多人知道王小波的书很特别,但不知道王小波到底是怎样的风格。
一来,波波的文字风格很有识别度,一读就知道是他的;二来,波波的文字总是充满荤段子,让人不容易走神;三来,波波其实暗自提及了很多SM的内容。
没错,他们玩。
李银河说:“小波本来是一个性欲很正常的人,可是由于我喜欢虐恋,慢慢也把他‘掰弯’了。我们做爱会包括捆绑和轻度鞭打类活动,但是还没有到角色扮演的程度……尽管如此,当有一回小波主动买了一根指头粗细的绳子回家时,我还是感到意外惊喜,因为这说明虐恋已经真正进入了他的欲望结构。”
SM一直不是陌生的话题。
微博上有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协会——绿帽社,头上越绿越快乐,这说出来还真的很刺激……至少他们是这么觉得的。
在与虐恋相关的影视作品中,《五十度灰》算是最知名、普及度最广的,他让皮鞭和“小拂尘”走上大银幕,让格雷的暗室走入众人视线。然而这部电影的原作只是一部国外不入流小说,该书作者是《暮光之城》的粉丝,脑残式幻想了格雷这样一个特别的霸道总裁,并未涉及到SM的根本。
而这样的爱好通常存在于一些总裁身上。他们家境富裕,生活安逸。“温饱足才能思淫欲”,是这么个道理。本质上,SM是性行为发展到一定阶段才会产生的方式。
相关的影视作品中,《五十度灰》很肤浅,注重视觉冲击力的《花与蛇》让人觉得恶心,要说心理刻画到位,《秘书》可能更好。《秘书》当中,女主本身就很强的自虐倾向,喜欢自残。她一直很压抑,直到她最后遇到了她的S。许多人不理解为什么男主让她坐在位置上不许动她竟然可以等他等到尿失禁……而服从只是这种游戏中最基本的要素。
最后,S和M之间的感情会变成依恋或者残暴,他们对彼此的信任可以超越一切,他们之间的感情浓度也超高。擅长撰写性主题的作家渡边淳一的书当中就曾提到过类似的情节。
性是人类表达自我的非常隐秘的一种方式。在心理学上,吵架和ML一样是一种情绪激烈的交互方式,这当中也暗藏着权力行使。
在韩国电影《追击者》当中,连环变态杀人者喜欢使用钝器,将锥子之类的东西凿入被害者(通常是一些妓女)的身体。案件调查很有意思,一个心理学家问他,你阳痿对吗?正是因为阳痿所以这种变态的杀人方式是你征服女性的一种方式。
一语道破天机。
男性通常在SM活动中扮演S,也有少数男性热衷于扮演M(如果我没有记错,牛顿就是一个M,会求别人来鞭打他)。而这种角色设定并不是恒定的,M在现实生活当中常常喜欢对S发布隐形命令,他们只是通过S这个媒介满足自己的性幻想(S只是工具,类似于法律中的教唆工具说)。
迫于男性这种特别的性爱好,扮演S角色的“女王性工作者”一直存在。
作为一个见多了怪人的人,奶奶我不觉得这是多么神奇多么怪异的东西,我只觉得他们有点“特别”。性欲倒错不假,谁也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他们将脚、腿之类的存在视为更让人荡漾的性器官。而各类性辅助工具则成为了性器官的延伸,譬如皮鞭。
(超女王气质的大魔王)而这些表象最后又会回归到人的内心,权力。S通过命令、掌控来实现自己的价值感,M通过服从、完成任务,被S时时刻刻的需要来实现价值感。这两种形式本身都在告诉我们,他们在向外寻找价值感。更夸张一点说,这两者类似于被拆分的部分,找到对方才能形成整体。功法到位的,飞花片叶都是武器,所以那些工具只是工具,也只是形式。
SM恶心吗?变态吗?当这种爱好只是停留在私人之间而未损害社会共同认可的权益时,未必。
在知乎上大批量崛起的00后爱好人士就让我感到惊讶,95后和00后对同性恋和这种另类性爱方式的接受程度更高。他们更多是把SM当成调情工具。
不过,涉足这一领域的动机值得反思。就像有很多大学生认为同性恋是一件很拉风的事,也同样有小家伙认为SM很酷炫。年轻大概就是这样,有点蠢萌,缺少边界。他们会是终身爱好者吗?绝大多数不会,因为他们只是内心很茫然。
SM的S来自萨特的名字,波伏瓦的著作《第二性》一直被引为必读书目。萨特和波伏瓦终身在进行开放性关系的探索,他们终身在一起但从不限制对方,不保持爱情的独占性。
但是,他们失败了。他们快乐吗?不快乐。
从人类有历史以来,爱情的真义早已被无数人印证,尽管世界很开放,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观点,不过聪明的人应该知道,不要违背历史大规律,不要以个人这枚鸡蛋碰真理这枚石头,也无需重复他人花一生验证过的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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