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别治疗会谈所具有的一个根本性的困难是,治疗师的工作能力有相当大的一部分要依赖于患者的表现,
特别是那些首先对患者的内在生活感兴趣的治疗师。
他们更要听命于患者的合作 ,只有唯一的一个观察者能够直接进入患者的心理过程,
进入他的体验,他的思想和他的感觉,这个高高在上的观察者就是患者自己 。
在个别治疗中,由于患者占据了这个享有特权的观察者的位置,患者的权利也就因此而产生了 。
如果他头吐露了心声,那么在他和其他人之间无法穿越的那个界限就被打破了,因为他的反应能够被别人估计出来,所以它就牺牲了他的一部分自主权 ,这样一来他就把自己引入给了别人。
因为比如说别人可以估计出他有可能在某件事情上会遭受痛苦,于是他们就会利用自己的这一反应的认知而真的让他感受到伤害 。
就敞开关闭而言,普遍存在着矛盾性。
这个矛盾性也同样适用于治疗师和患者之间的关系。
这种关系对患者来说始终都与冲突相关,一方面他必须要让治疗师能够进入他的思想和感觉,如果他想被人理解的话,另一方面他用这样的方式放弃了自己的控制力 让自己屈服于治疗师的权利 。
在多数情况下,其结果都是患者的震荡,他在敞开自己和关闭自己之间进行摇摆。
治疗师为进入患者所做的努力越多 患者就越把自己给关闭,有的时候,个别治疗就变成了权力斗争的竞技场 。
建议在所有二人关系中都引入一个位于局外的第三方,这个第三方能够把注意力投在共同创造的交际模式上,而不而不是投在个别的心理动力上 。
为了避免对回答所提问题进行权力之争, 在会谈的一开始就立刻把责任归到了患者身上。
他要对自己在谈话中所说的一切负责,同时治疗师的责任就被限制了,他提问题,而且是他能够想到的全部的问题,
但是他不会为了保护患者而进行自我简自我审查。
患者是否要对问题作出回答,这必须由他自己来决定。
所以患者是否允许把某个话题拿来谈论,这完全要听任于患者自己的决定 。
他被明确的拒绝允许拒绝开口,因此患者不需要去动用什么症状。
如果他不想开口说话,关于沉默的另一个解释框架就出现了 ,是他自己决定不说话,而不是症状的出现妨碍他说话 。
对于一次成功的谈话来说,什么才是能够被其他人观察得到的差异特征呢?
这个问题里包含着对采访者关系进行明确定义的要求, 既“关系的确”
如果患者给出了此类特征,那么这些特征就是客观的,既涉及几个人的,可以用来检验一下目标是否已经到达到 。
会谈是否成功就要看患者的行为,而不是看患者的感觉和想法,因此它就失去了作为一个拥有特权,高高在上,观察者的地位 。
比如他说我会享受生活,这是一个不太具体的回答。
也就是说,患者并没有描述出有显著特征的行为 他是否在享受生活,这只能由他自己来决定 。
通过沉默患者给和他一起坐在房间里的人施加了巨大的压力,无论他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
不管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要把他从这种沉默中拉出来,这种行动的冲动很难抵挡的住。
在个别治疗会谈的框架下对于治疗师来说只存在着很少的选择。
他要么进入一个消极的角色中也保持沉默,要么就是着积极的把患者从沉默中拉出来。
这两种模式对患者来说都有可能非常熟悉了,没有什么新意 。
眼睛可以被挡上,但是耳朵却很难关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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