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写《闲人老三》时,心中的原型就是卢三。按照村里的辈分,我要叫他卢三哥,虽然他和我大伯同龄。
爷爷是闯关东过来的,娶了在本村土生土长的奶奶。奶奶姓卢,与卢三哥是同族。
卢三哥是看着我长大的,又看着我从村子中飞走。他平时不善言谈,但家里只要有砌墙、抹房顶之类的事项,卢三哥看见了不用招呼自会过来。他有洁癖,不轻易在别人家吃饭,但我家的饭他是要吃的。在我的印象中,他就是我的一位亲人。
《闲人老三》之所以写,是因为看了汪曾祺老先生的一篇关于方言的散文,忽然也有了一种写一篇方言文章的想法。
我想仿写汪老先生的方言文,但苦于没有那么多的素材,就放弃了。对于我来说,最熟悉的地方语言莫过于东北话了。从娘胎就开始听,一直听了这么多年。可以说,这个口音已经深入我的骨髓了,流淌在每一个细胞之中。而且还在我的血管中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循环,随时都在提醒我,生怕我忘了根。
对于《闲人老三》的文体,我至今仍是模糊不清,也不去做过多的纠结了。当时是为了完成日更,仓促写了一个雏形,仅有千字左右。准备后期再增加一些骨肉,使其形象更丰满一些。
可能是写得太出彩了,被社区守护者联盟发现直接拉去点赞了,索性就那样了。此处有点凡,不过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老三的“懒”是部分真实的,老三的“脏”是虚构的,老三的“相亲”是虚构的。
真实的老三,确切地说,应该是我眼中真实的老三,更多体现在《卢三》中。
在看了刘亮程的《冯四》后,我心中的《卢三》就诞生了。在一定程度上来讲,冯四与卢三有着一定的相同之处,又有很大的不同。
《卢三》可以说,完善了老三的形象。
卢三不过是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吃饱、穿暖就可以了。他自己的小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会做饭,而且做得很不错。他春天耕种,秋天收割。他没有女人,无欲无求。从这点来看,卢三应该是一位度化自己的出家人。他的那套独立于村头的小院子,更像是一座他修行的小庙。庙里供奉的神,是他自己。
在那些无数个外乡漂泊的日夜里,每想起家,每想起村头,都会想起卢三哥那栋小两间的土屋。在那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中,围着卢三哥的一生。
当然,《卢三》中也有虚构的成分,比如,卢三哥的离世。至于他是怎么走的,其实我并不清楚,只是希望,让与世无争的他以一个相对慈悲方式和这个世界道别。
刘亮程的散文我很喜欢,他的散文,朴实又内涵深远。自我审视来看,笔法还很嫩,更谈不上思想深度。刘亮程的散文,可以说很精致——语句精美,意境唯美,道理至美。
围绕着卢三哥相继写了《闲人老三》与《卢三》,可见我对这个人物的喜欢。
《卢三》中有模仿刘亮程散文的成分,虽然并没有得到伯乐的认可,但我依然觉得,这是一个比较新颖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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